張悅軒十分清楚此時此刻的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沒有別人想的那般沾沾自喜。他清楚前方的路還很長,自己肩上的擔(dān)子還很重,或許未來他會找到人來分擔(dān),也會有人來分擔(dān),但現(xiàn)在不行,他必須一個人扛著往前走,甚至奔跑起來,這是他重來一次的必然選擇。
有時候看似你可以選擇很多,但其實我們都沒有選擇,就像張悅軒現(xiàn)在一樣,沒有人知道他是重生的,他可以很平淡的活著,甚至可以很庸碌的過下去,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自己會催促自己,自己不給自己面子,那么他只能往前。同時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所以他選擇從擺地攤做起,一步一步的夯實自己的基礎(chǔ),將來無論多大的風(fēng)浪都能夠扛住,他不想帶著自己的家人自己心愛的人爬上一個東搖西晃的高處,不想努力之后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重生從來不是輕松簡單的代名詞,重生只是代表你可以有一定的途徑來指導(dǎo)自己的方向,其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現(xiàn)在的張悅軒對自己的路有很清醒的認(rèn)識,每天他依然要勤奮的去做一些事情。
洗洗睡吧,今夜將會很寧靜!
城市的早晨沒有鳥叫,在這個時代的張悅軒甚至還不曾擁有一個鬧鐘,但他依然在清晨的五點多一點醒來,沒有賴床,麻利的起床洗漱,開門走出去,在清晨寂靜的大街上慢跑,加速跑,出拳,收回,踢腿,收回,如此的重復(fù)?粗β档那鍧嵐と藗儯肋@是一個良心工作!
回到住處簡單洗了一下,下樓吃早點,然后在城市里面轉(zhuǎn)悠,帶著他的小筆記本。他要走遍大街小巷,依照曾經(jīng)的記憶和它們對比,再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早上的城市無論多么落后,但還是有很多忙碌的身影,匆匆又匆匆!
當(dāng)然一切的感慨都只是瞬間的,現(xiàn)實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張悅軒,走過了許多地方,記錄下了滿滿的一本的回憶,然后踏著夕陽,他像腳踏五彩祥云的神仙那樣安定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時光匆匆,接下來的每天他都在重復(fù)著前一天的事情,中間還要去打一次電話詢問深圳那邊的老板貨到哪里了?這就是沒有電話的一種悲哀,自己必須加倍的勤奮,才能時刻關(guān)注自己的東西的動向,他想著要是能夠快點擁有一部電話該多好!但想歸想,他可不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那樣的不切實際的,他知道未來那天自己該擁有手機,也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擁有手機。
這些都不是他該想的,現(xiàn)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去郵政局去把自己的貨提出來,然后開始出去兜售。就在早上的時候他打電話過去詢問了小胡子老板,經(jīng)過小胡子老板的詢問之后告訴他貨已經(jīng)到了靖水,張悅軒可以去簽收了。
張悅軒在路邊找了一個專門在路邊侯客的板車師傅告訴他在郵局門口等他,他進去簽收之后,板車師傅幫忙把六個大箱子抬在板車上面裝好,師傅拉著板車跟隨張悅軒來到了張悅軒租房處,卸了貨,張悅軒付了五元錢個板車師傅。等板車師傅離開之后,他才拆封,拆封之后把所有的貨物都一樣一樣的看過來,一切完好無損。他還是拿出自己拿個大包包,往里面裝進去十臺錄音機和五十盒磁帶之后他就出門了,這次他選擇在白天開始行動,因為這兩天初中高中考完的考生開始在街上四處游蕩,正是兜售錄音機的大好時機,他可不想錯過。
出了門他就往最熱鬧的街道走去,他在一家服裝店門口邊上一個縮進去點的地方放下包,鋪開塑料布,上面擺上三臺錄音機和十多盒磁帶,之后又開始等待顧客上門了,斷斷續(xù)續(xù)有人上前來問價,他回想了下前世這樣的自動返帶的錄音機基本售價都在二百左右,于是他喊價二百,因為他的進價實在是低得發(fā)瘋,好多人都是隨便出來逛的,沒有帶錢,所以他這一天就成交了一筆生意,一個中年禿頂?shù)哪腥藥е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他這里買走了一臺錄音機和四盒磁帶,磁帶選的是劉德華和小虎隊的,還有一盒陳慧嫻的。因為對方?jīng)]有還價他有點不好意思,本來他磁帶是要賣十元一盒的,最后自己開口讓價八元錢一盒賣給了那父女倆。
這時候的粵語歌曲開始在大陸受到追捧,所以陳慧嫻beyond等的磁帶也很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