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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第 20 章

“當然不是了!”姜寧趕緊否認:“世界上比你慘的人多多了,國內多少人還在餓肚子、沒衣服穿、沒房子住,你知道嗎?我為什么要同情你這樣一個,有這么大別墅、每天可以吃這么多好吃的、這么有錢的家伙?!”
  燕一謝安靜地看著姜寧,臉上沒什么表情,倒是并看不出來生氣。
  
  “我只是——”姜寧又道:“圖你打架厲害,能罩著我。”
  燕一謝“哦?”了一聲:“你惹上什么人了嗎?”
  
  姜寧道:“那群混混也經(jīng)常來我家那片胡同收取保護費,但我想被他們看見我和你還有管家認識,他們應該不敢再來收我和我弟弟的了?!?br/>  燕一謝看著她,沒吭聲,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
  
  姜寧繼續(xù)胡謅:“還有,你成績好,我想等我們成為朋友了以后,讓你給我弟弟補補課?!?br/>  這句話燕一謝則完全不信了,他嗤笑了一聲,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解題速度一樣的快,用不上我?!?br/>  
  姜寧怨念道:“我就不能是單純想和你做朋友嗎?”
  燕一謝沒有回答這句話,但他注視著姜寧,方才眼里的尖銳和黯然似乎少了一些。
  他頓了頓,面無表情道:“你說的最好是真的,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在同情我,我們就無法成為朋友。”
  
  如果同情,就無法……姜寧的小腦瓜轉得夠快,她用肩膀推了推燕一謝的肩膀,快活地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啦?”
  
  螢火蟲的瓶子在書架上。
  蒙過眼的襯衣輕輕起舞。
  
  黑暗中,電影字幕還在繼續(xù)。
  
  燕一謝有些別扭地扭過頭去,看著被夏日的風吹得不斷拂動的窗簾和宛如滿天星的糖果,一顆一顆散落在地上,帶來繽紛的色彩。
  頓了頓,他臉色冷硬,小聲道:“算是吧。”
  
  姜寧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還是這么久以來,頭一次燕一謝承認他們是朋友。
  她激動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忍不住跳過去,摟住少年的脖子,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燕一謝渾身一僵。
  
  櫻桃味的洗衣粉鉆入鼻尖。
  仿佛有什么隨之讓少年的心跳重重失跳一秒。
  
  血液一下子竄到頭頂。
  
  “喂。”少年登時一把將她拽開,推著輪椅離開她至少一丈遠,像是她身上有什么瘟疫疾病一樣,又驚又怒:“你隨便對哪個男的都這么沒距離感嗎?怎么能隨隨便便抱人?”
  “這不是過于激動了嗎?”姜寧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
  
  她心情愉悅得像海邊的風,少年蒼白的臉色卻漲得通紅,她忍不住笑著去拉燕一謝的手,勾起他的手指,道:“那么說好了,好朋友一輩子?!?br/>  “誰要和你做這種幼稚的約定。”雖然這么說著,但燕一謝還是冷著臉和她拉完了勾。
  
  姜寧笑嘻嘻地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燕一謝別開了頭。
  
  姜寧放下他的手,又高興地問:“那現(xiàn)在你答應我和我一起去學校了嗎?”
  “別——”燕一謝想說別得寸進尺,可不知道為什么話到了嘴邊,望著姜寧那雙期盼的眼,他又默默地改成了一個“嗯。”
  
  姜寧快高興瘋了,說:“那么這幾天你收拾收拾,做做準備經(jīng)常去學校,等你去學校以后,我給你一個驚喜?!?br/>  “幼稚不幼稚,還有驚喜?!鄙倌曷冻鰺o語的表情,可心里卻多出了一張日歷,悄悄地為一個日期劃上了一個圈。
  
  驚喜。多少年沒聽見過這個詞了。
  竟無端令人覺得那天天氣一定很好,像是一個久違的紀念日。
  
  就這樣,海浪翻滾,又退潮。
  
  夏日的最后一天,結束了。
  
  夏日一旦結束,天氣很快就開始變冷。
  姜寧參加了學校里的月考。
  
  上次她和班主任約定好,如果她考進全年紀前四十,老王就會去聯(lián)系一班的班主任,為她轉班。因此這場考試姜寧自然要好好考,每一場考試她作答之后還從頭到尾檢查了三遍試卷。
  考數(shù)學的過程中蘭珍珍見她距離收卷時間還剩下半小時,就放下筆開始檢查了,簡直詫異震驚到不行。
  以前姜寧什么時候這么快寫完過試卷?
  
  本來以為只是數(shù)學一科,結果其他科目姜寧也是一樣的速度,距離交卷時間還剩下一大截便慢悠悠地放松下來了。
  月考結束之后蘭珍珍甚至忍不住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居然開始交白卷了?”
  姜寧:“…………”
  
  大家都不信浪子會回頭嗎?
  
  而許鳴翊這邊,自從上次與姜寧在奶茶店有那么一場談話之后,他便開始有意無意疏遠鐘從霜,決定逐漸與鐘從霜劃清界限。
  他覺得姜寧是在為鐘從霜吃醋,權衡之下,當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姜寧更重要。
  
  這幾天下了兩場雨,鐘從霜有兩次都沒帶傘。
  她家住得遠,即便有時候帶了傘,也容易在暴雨傾盆的時候在公交車上被擠掉。
  
  許鳴翊為人大方,有時在教學樓下,見到班上哪個穿短裙的女生沒傘,便會無所謂地將傘扔給對方,然后和司向明他們擠一把傘沖向校門口,反正他家里經(jīng)常有人開車來接。
  再說他是男生,淋點雨沒什么。
  
  有兩次他見鐘從霜為難地躊躇在教學樓屋檐下,都將傘扔給鐘從霜了。
  
  可今天——
  鐘從霜站在教學樓下,瓢潑的大雨將她的小白鞋已經(jīng)濕透了,她遠遠地看見許鳴翊和幾個班上的男生從三樓下來,正要打招呼。
  許鳴翊卻不知道為什么,像是沒看見她一樣,扭開了頭,和身邊的司向明說話去了。
  
  鐘從霜一愣,下意識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許鳴翊沒看見自己?
  可方才他視線分明掃到了自己的。
  
  還是譚朋興看見了她,走過來問:“學習委員,沒帶傘嗎?”
  鐘從霜收回落在許鳴翊身上的視線,尷尬地笑笑:“帶了,但放在教室外,不知道被誰拿走了?!?br/>  
  “班上那群人真是,總是隨便拿別人的傘。不過大家都是格子傘,拿錯很正常?!闭f著,譚朋興將自己手中的傘遞給了鐘從霜:“你拿著吧?!?br/>  鐘從霜受寵若驚:“那你怎么辦?”
  
  “我和許鳴翊他們都住在一片胡同,家很近,甚至不用車,跑幾步就到了。”譚朋興爽朗地笑笑:“你家比較遠,還是你比較需要?!?br/>  鐘從霜咬了咬唇,余光又看了遠處的許鳴翊一眼,只有接過來:“謝謝你?!?br/>  
  許鳴翊仍是一眼都沒朝這邊看,即便他身邊的譚朋興忽然走開,過來和鐘從霜說話。
  
  很快,雨小了一點,幾個少年在雨中奔向了校門口。
  
  鐘從霜在屋檐下,緩緩將譚朋興的傘打開,視線卻一直落在許鳴翊的背影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許鳴翊忽然之間就對她冷淡了。
  
  兩人分別是一班的班長和學習委員,在學生會也有些交集,經(jīng)常需要一起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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