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解決,但錢還是要付的,高雄讓黃誠信掏出五千泰銖交給助手,他非常不情愿,可還是得給。之后,在阿贊烏乃兩名助手的幫助下,高雄又開車把阿貴載回珠寶店。高雄說他明天一早再給兩名更厲害的阿贊師傅打電話,讓他們到這里當(dāng)場施法。這兩人都是降頭師,掌握多種古代控靈術(shù),一個是緬甸人,另一個是柬埔寨人。
為了守著阿貴不出意外,我和黃誠信只好輪流把守,好在已經(jīng)是四點鐘,不多時天就亮了。高雄打過電話,約上午九點,兩名阿贊師傅都到了,后面都跟著助手。其中有一位阿贊我認(rèn)識,叫阿贊平度,也就是當(dāng)初給我驅(qū)邪的那位。記得他是住在芭提雅,不知道怎么這么快就到了曼谷。另一個沒見過,據(jù)高雄介紹,這師傅叫阿贊蓬,住在曼谷東南部的banbueng地區(qū)?,F(xiàn)在我才知道,原來阿贊平度是降頭師,而不是普通的阿贊師傅。
跟兩位降頭師合十施禮之后,我和黃誠信把阿貴平放在地面,兩阿贊左右盤腿而坐,兩人的助手從背包里拿出兩顆人的頭骨,把我嚇得不輕,黃誠信更是直哆嗦。頭骨呈青黑色,也不知道這人死了多久,黃誠信借口要到前店去照顧生意,沒等高雄說話,他就溜出去了。
高雄關(guān)上臥室門,兩位阿贊分別從助手的手里接過頭骨,都用右手按在頭骨的天靈蓋處,左手以鋒利的小刀劃破中指,將鮮血涂在阿貴臉上和額頭處,畫了幾個符號,然后同時念誦經(jīng)咒。
幾分鐘后,兩人就像事先商量好,幾乎也是同時停止念誦,仿佛有心靈感應(yīng)。我看到他們倆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蒼白,助手彎腰與阿贊平度耳語幾句,就對高雄點了點頭。兩阿贊站起來走出宿舍,黃誠信連忙跑過來問情況。
“這是鬼王派降頭術(shù),兩位師傅也無法解決,耗費法力過大,要走了。”高雄告訴他。
聽到“鬼王派”這三個字,我隱隱記得以前曾經(jīng)聽高雄跟我提過,說在東南亞有很多法門,不同國家、不同地區(qū)和不同派別,很多都是從古代巫師口中流傳下來的,比較著名的是鬼王,好像是馬來西亞人。黃誠信當(dāng)然聽不懂,高雄讓他付一萬泰銖分別給兩名阿贊的助手,黃誠信有些不高興:“介、介樣不太好啊,昨晚我已經(jīng)付過五千泰銖,現(xiàn)在不但沒有解決,還要我付一萬,介系為什么?鬼王派又系怎么回細(xì)?”
高雄哼了聲:“我大半夜折騰過來,還不是為了幫你解決問題?鬼王派的法門非常奇特,別人很難解開?!秉S誠信滿臉官司,非常不愿意掏這個錢。高雄也生氣了,說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欠阿贊師傅的錢,否則以后有好果子吃。而且這個事我也不管了,阿貴要是死在宿舍里,看你怎么處理。
黃誠信非常生氣地說:“他洗就洗掉算啦,又不系我親戚,總不棱讓我沒完沒了地掏錢吧?”聽他這么說,我也有些不高興,不管怎么樣,阿貴也是為你工作的,你們還是老鄉(xiāng),哪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