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有些生氣,問你是醫(yī)生我是醫(yī)生,我又不好多解釋,只得堅持用某種擴張儀器讓阿貴盡量維持正常呼吸。這時,黃誠信打來電話:“已經(jīng)問清楚了,商會的副會長告訴我,那位阿贊布丹認識一位曼谷的華人房地產(chǎn)商,也是華銀商會的會員,就是他引見來的。但那位房地產(chǎn)商已經(jīng)去美國談生意,要半個多月后才能回來。副會長打過電話,核實了當(dāng)初阿贊布丹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房地產(chǎn)商說號碼沒錯,就系阿贊布丹的私銀號碼?!?br/> 我讓黃誠信再撥打那個號碼,碰碰運氣,黃誠信只好同意。沒多久,他給我回電話,焦急地說:“打通了,打通了!”我連忙問對方是不是阿贊布丹,說過什么。
黃誠信氣急敗壞地說:“就系他,這銀好像雞道我的名字,還問系不系黃誠信黃老板中了降頭,稱那是鬼王的獨門降頭,只有他才解得開,最低五十萬泰銖,不然非洗不可,無人棱解!我說我就系黃誠信,中降頭的是我店里的小工,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有這事?”我問,“真是奇怪,阿贊布丹怎么認識你,還說是黃誠信中的降頭……在商會上,你給過他名片吧?”黃誠信說當(dāng)然給過。
我說:“那我就再問問高雄那邊,看有沒有辦法,讓他請來所認識最厲害的降頭師,如果再解不開,也只能是阿貴命苦啦。”黃誠信唉聲嘆氣,說就算能請來,是不是也會很貴。我心里有氣,雖然不太清楚剛才阿贊布丹在電話里說的意思,但聽上去似乎是沖著黃誠信來的,但卻陰差陽錯,讓阿贊代他受過了。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埋怨也沒用。于是我再給高雄打電話,他嘬著牙花:“鬼王派的法術(shù)怎么能解得開?但既然找不到阿贊布丹,我們也只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我這邊已經(jīng)托人趕去緬甸,找一位我認識最厲害的黑衣阿贊,要是他還不行,就沒辦法了?!蔽液荏@訝,原以為一走了之的高雄真不管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幫忙出力。
將消息轉(zhuǎn)告黃誠信,他也是又驚又喜,同時也有擔(dān)憂。我問:“要是再解不開,我們也都盡力了,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憂的?”
黃誠信說:“如果解不開,那阿貴也真系洗得冤,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要是能解得,這么厲害的阿贊,收費肯定也很貴,唉!”原來他的擔(dān)憂從此而來。我失笑,說你還想得真全面,那你到底是希望解不開,還是解得開?
“介個……”黃誠信思考片刻,“哎呀真的系好藍選擇啊,最好系又棱解開,收費又很便宜。”我哼了聲,說你為什么戴著勞力士表而不戴幾十塊錢人民幣的廣東雜牌電子表,如果有塊勞力士只賣你兩千塊錢人民幣,你會買嗎。
黃誠信連忙說:“怎么不會——”他又把后面的話咽回去。我也沒多想,說你黃老板開著珠寶店,又有寶馬和別墅,抽屜里那么多名表首飾奢侈皮具,隨便拿出兩件,估計就夠付給阿贊師傅的施法費用了,何必這么摳門。這罪本來應(yīng)該是你受的,要是你中了招,我和高雄誰能給你墊付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