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麗問道：“這就可以了？然后就有求必應(yīng)，這輩子無憂無慮啦？”高雄嘿嘿地說差不多，至少你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司機(jī)忽然發(fā)問。我們都忍不住笑起來，司機(jī)尷尬地說我也只是好奇而已。高雄回答說是前一半，后一半就不能確定。我問：“小鬼這東西肯定比任何邪牌都霸道吧，我是指副作用？”高雄點(diǎn)點(diǎn)頭，說最容易反噬的就是小鬼，就算以血來供，時間長了它的陰靈漸漸脫離陰咒的禁錮，到時候必須讓阿贊師傅重新加持，否則后果很難講。
　　
　　????高雄說：“所以這東西不要賣給親朋好友，不然就等于要他們的命。但要是陌生客戶就無所謂，那些敢于養(yǎng)小鬼的人，多半都是有所了解的，是死是活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牌商無關(guān)。”
　　
　　????我邊聽邊點(diǎn)頭，那司機(jī)又忍不住插嘴：“您三位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羅麗說我們是牌商，專門賣泰國佛牌的。
　　
　　????司機(jī)奇怪：“不對吧，我姐夫兩口子經(jīng)常去泰國旅游，也戴佛牌，說是寺廟里的高僧開過光的啊，還能保平安、旺運(yùn)什么的，沒你們說的這些嚇人東西?！蔽倚χf佛牌有正有陰，供奉物也有正有邪，我們什么都賣，你姐夫戴的那種正牌我們也有，在三里屯有佛牌店，那里都是正牌，但私下里我們也賣給客戶陰牌邪物，比如剛才我們談的養(yǎng)小鬼。
　　
　　????“養(yǎng)小鬼這詞很耳熟啊，一時想不起來……”司機(jī)自言自語。
　　
　　????我說：“張柏芝！”司機(jī)連忙說對對，上網(wǎng)看新聞的時候總有那種關(guān)于港臺明星的什么八封新聞，記得就有張柏芝在家里養(yǎng)幾只小鬼什么的，真厲害，在香港也不多見吧。
　　
　　????高雄哼了聲：“少見多怪！港臺明星好多都養(yǎng)小鬼，徐濠縈、陳寶蓮她們都是?！彼緳C(jī)問你怎么知道，高雄說，這幾年好多二三流的明星和模特都從他手里請過小鬼。司機(jī)向他投去羨慕之色，似乎都忘了害怕。
　　
　　????快到高雄下榻的旅館時，他最后告訴我一些規(guī)矩和條件，除去不能賣給親朋好友小鬼之外，態(tài)度不甚堅決的、本性為善卻被逼無奈的客戶也不能賣給他們。要是遇到那些貪欲極大、又一心非要極邪之物的客戶，小鬼這類霸道東西是他們的最佳選擇。價格最低也要十五萬泰銖，效果最好的比如阿贊披實和阿贊平度這類黑衣師傅，專門研究嬰尸賓靈的，開價不能低于二十五萬泰銖。
　　
　　????把高雄送到旅館，司機(jī)又把我和羅麗載回三里屯。司機(jī)看到佛牌店那漂亮的大門裝飾，感嘆說：“原來你們真有佛牌店啊，牛逼！”我掏出名片遞給他，說你和你姐夫兩口子今后有什么需求都可以來找我，就不用專門跑去泰國請牌了。
　　
　　????“哎，那司機(jī)說的什么高速路上，現(xiàn)在半夜還能不能遇到那姑娘？”羅麗在洗漱的時候問。我很奇怪，這么膽小的羅麗，非得在晚上問這類話題。人真是奇怪的動物，越害怕就越好奇，比如那種恐怖片，明明怕得要死，但還是要偷偷地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