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數(shù)了三張千元泰銖的鈔票遞過去,黃誠信慢慢接過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問:“這、這只有三千泰銖呀田老板,到語言學(xué)校辦入學(xué)手續(xù)還要辦語言簽證,總共最少也要三……三萬泰銖,剛才在電話里你不是親口說的價錢?不然我就要白白跑腿,這么夜的天氣,好辛苦的!”
我假裝意外:“什么,三萬泰銖?這怎么可能嘛,我明明說的是三千泰銖,你肯定聽錯了?!?br/> 黃誠信頓時起急:“哪里有!我明明說的是三萬泰銖!”他把錢放在柜臺上,顯得很生氣。我側(cè)頭看了看高雄,問他當(dāng)時有沒有聽到。
高雄想了想:“你說的就是三千泰銖,沒有錯?!秉S誠信指著我倆說不出話,我懶得跟他爭,說你要是覺得虧錢就還給我,大不了我托別人辦就是了。黃誠信從桌上拿起那三張千元泰銖的鈔票,我剛要伸手接,他卻壓根沒有想給我的意思,直接對折塞進(jìn)襯衫胸前的口袋,讓我把護(hù)照和旅游鑒證給他,下午就讓店員跑腿去辦。
“這還差不多!”我哈哈笑起來,大度地說今天中午我請客,要不要去。黃誠信立刻站起來,說當(dāng)然要去,不是為了吃飯,而是很久沒見,也想跟我和高老板聊聊生意。
高雄哼了聲:“搞清楚,我跟你可沒有生意可聊?!秉S誠信連忙說不要把話說得這么絕,一切皆有可能。
在黃誠信的建議下,我們找了家距離珠寶店不到五百米的泰國餐廳,吃飯間我說起想在他珠寶店后面宿舍暫住的意愿,黃誠信嘬了嘬牙花:“介個,好像有些困難,員工宿舍里面有系張床,兩組上下鋪,雖然現(xiàn)在只有兩名員工,但他們都系給我打工的,免費住宿也算福利。可田老板你做這么大生意,還要占我宿舍的床位,這對我來說也系損西,以后再擴(kuò)招員工,可棱都沒有地方睡——”
“每個月你要多少錢房租,直說吧?!备咝劭粗鴫ι腺N的菜單,隨口問。
黃誠信馬上回答:“兩千泰銖,這系最便宜的價格啦!”我喝的果汁差點噴出來,連忙說沒問題,先付你三個月的都可以。黃誠信非常高興,對我說田老板就是爽快人,快人快語。我掏出六千泰銖交給黃誠信,有高雄在場,我也不怕他不認(rèn)賬。否則按高雄的脾氣,非跟他翻臉不可。
吃飯的時候,黃誠信笑著說:“高老板系不系收了田老板做助手,怎么對他介樣照顧?”
高雄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他好?這小子除了給我找麻煩之外,就什么都不會,誰愿意找這樣的助手?”
我點頭:“要不是高老板見我這個窮人娶不上媳婦、住不上別墅,所以才大發(fā)善心,想幫我早日翻身成為億萬富翁,才不會幫我呢!”高雄看了看我,想說什么又沒說,繼續(xù)點菜。這家餐廳雖然小,但海鮮炒面味道非常好,難怪黃誠信選在這里。因為要到馮總的佛牌店當(dāng)經(jīng)理,又弄到了靈蠟,我心情非常好,就提出晚上到娜娜巷馬殺雞,我請兩位。黃誠信樂得合不上嘴,但也沒忘了辦正事,讓我飯后跟著先到語言學(xué)校報名,免得誤了時間。我的旅游簽證只有幾天,過期可就算非法滯留,那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