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我?”
我有些詫異,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我不記得在哪里見過劉靜,今天上午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懷表里有你的照片!”劉靜嘴角繼續(xù)向上扯,笑的更加詭異。
“你說什么?”
聽到這,我一下急了。
老式懷表的表蒙里能放一張一寸左右的照片,爺爺就有這樣一塊懷表,里面放的是我的照片。
那會我念初中,我爸把我送到了寄宿學(xué)校,暑假也不讓我回家,一年也就過年能回去。
爺爺想我,后來我想了一個辦法,拍了一張一寸的照片,放在了表蒙里,爺爺想我的時候就看看照片。
四年前爺爺接了一個活,回來的時候,受了傷,懷表也不見了,從那會起,爺爺?shù)纳眢w就一天不如一天,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我一直認(rèn)為,爺爺?shù)娜ナ篮徒拥哪菃位钣嘘P(guān),我問過爺爺,爺爺不說。
爺爺臨去世的那半年,曾經(jīng)想把太爺爺留下的相書,筆記全部燒掉,后來又想通了,和我說一切都是命。
我當(dāng)時半懂不懂的,認(rèn)為爺爺說的是我的命格。
可現(xiàn)在,劉靜這么一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突然和我說見過那塊懷表,這怎么可能?
“我說,我見過一塊懷表,里面有你的照片!”劉靜看著我,情緒沒有一絲波動的重復(fù)道。
“靜靜,你瞎說啥呢?什么懷表?咱家啥時候有懷表了?”老劉媳婦連忙接過話頭。
劉靜不說話了,眼神又變得空洞,沒有焦距,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靜靜,你別這樣,媽不說話了還不行嗎?”老劉媳婦急的眼圈紅了,差點沒哭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爺爺?shù)娜ナ?,可以說是我最大的痛。
當(dāng)年我自覺玄學(xué)略有小成時,拿爺爺練過手,先后用稱骨法,八字法,六爻法三種方法給爺爺算命。
三種方法,結(jié)果一致,爺爺命數(shù)八十有三,無災(zāi)無劫,安然去世。
但自從四年前爺爺接了那單活之后,爺爺?shù)拿鼣?shù)就變了,無論我怎么算,都是刑沖太歲,卒在九月。
后來就如同我算的那樣,爺爺于九月去世。
我一直想知道爺爺接的那單活到底是什么,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爺爺下的單,可惜一直沒有線索。
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的,嘴上喊得都是錢,可我開風(fēng)水店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找出當(dāng)年給爺爺下單的那個人。
而現(xiàn)在,線索很可能出現(xiàn)了。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我看著劉靜,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不想死!”劉靜看著我,淡淡的說道。
“不想死?”
我狐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能在我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允許我去你店里,保我平安,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就告訴你,我在哪里看到的那塊懷表!”劉靜繼續(xù)說道。
“好!”
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這個要求并不過分,起碼在目前來看,不過分,其實哪怕她這會提出再過分的要求,我也會答應(yīng)。
“我是在醫(yī)專至誠樓地下三層看到的懷表!”劉靜看著我,再次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可不能瞎說啊!”
這話一出,沒等我有反應(yīng),老劉媳婦先炸了,她一把摟住劉靜,對我道:“陳師傅,對不起,這孩子腦子摔出毛病了,你千萬別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