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和希爾芙相視一眼,面色古怪。
拜托,主人啊,你要泡妞那是你的事兒,你想要用生命來把妹,也完全沒問題,但是能不能別把咱們幾個的命也給砸進去了?你死了不要緊,我們幾個也會跟著消失的啊。
心里面在吐槽著,嘟噥著,不過無論如何,白澤都是主人,主人的命令還是要聽的,希爾芙和伽羅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動作,但依舊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只要絲柯克有任何一丁點兒的不對勁,伽羅和希爾芙都會立馬出手阻止。
伽羅和希爾芙有著足夠的把握,能夠在利刃完全撕裂白澤喉嚨之前,斬殺這個女人。
她們有這種實力。
絲柯克的實力的確是相當不錯,在人類當中,應該算是頂尖存在。
但是和七魔龍比較起來,終究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七魔龍那可是純粹的元素生物,最強程度是能夠達到魔神級別的,即便伽羅和希爾芙的實力還達不到那種程度,卻也足夠強大。
而白澤,只是輕輕張開了雙臂,完全無視了橫在脖子前面的利刃,面向絲柯克,目光凝視著面前那窈窕的,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軀體。
白澤,對于敵人能心狠手辣,哪怕是絲柯克這樣妖嬈的女郎,該下手的時候,也絕不會猶豫。辣手摧花,對于白澤來說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但是白澤對發(fā)生過關系的女人,又是格外的寬容和溫柔,哪怕說這個女人想要殺死自己。
白澤的目光,讓絲柯克有些慌張:“你,你想做什么?”
白澤聳了聳肩:“什么都不做啊,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來吧?!?br/> 一步步的,白澤沖著絲柯克走了過去,任憑利刃輕輕的劃破了肌膚,滲出了一絲絲的血珠,但白澤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毫無所覺。
“你,你停下!”反倒是絲柯克有些慌張了。
尤其是看到那一滴滴血珠,順著光滑銀亮的劍刃滑落下去,絲柯克感覺一陣心疼,很痛的吧,一定很痛的。他為什么不躲開啊。
“你不是要殺我嗎,動手吧?!卑诐珊芴谷坏拈_口。
好像說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兒,好像即將被殺死的不是白澤自己一樣。
“你站住,不要再過來了,停下,我,我真的會殺了你的?!苯z柯克臉上越來越慌張,貝齒用力的咬著嘴唇,身子一直都在顫栗。
“所以我說了啊,你動手吧,我是不會反抗的。”
“如果這樣能讓你心里面好受一些的話,就算是殺了我又何妨?”白澤正色說道。
絲柯克輕輕張著櫻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白澤,一步步的接近,白澤身上的氣息,鉆進了鼻腔,身體莫名有些發(fā)燙還有恐懼。
哈。
幾百上千次的糾纏,讓絲柯克早已習慣了白澤身上的氣味。
半年的時間,在絲柯克的生命當中絕不算漫長,但是就是這半年的時間,絲柯克永遠都無法遺忘。
絲柯克一直有著一個崇高的意志,也一直都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奮斗,深淵的生活,又是那般的壓抑和緊張,神經緊緊的繃著,根本容不得絲毫的松懈。
絲柯克的靈魂,就像是鋼鐵一般堅韌,不管是強大的魔物,兇殘的敵人,絲柯克全都不甚在意,她的意志已經經過了千錘百煉,經歷過曾經的災難,還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啊?
即便是面對七神,面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王,絲柯克都敢舉起手中的利劍。
可是,這半年卻是絲柯克經歷過的,最讓自己舒心的日子,每天做做飯,洗洗衣服,然后看著白澤忙碌那些奇怪的機械,柔軟的床榻之上,放縱著壓抑的渴望。
而白澤,建造了舒服的房屋,火爐,提供了燃料,抵御屋外的寒冷,為自己帶來了食物,水源。
真的,就像是男耕女織的生活一樣,平淡,卻又溫馨。
在這種平平淡淡當中積攢的感情,也是那般的平淡,可是,當這些平淡的感情,累積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是那般的堅韌,即便是再鋒利的劍刃,也無法將其斬斷。
絲柯克想要殺死白澤,來斬斷這種感情,好讓自己重新恢復到正常。
明明只要手指稍稍用力,就能輕易切開白澤的喉嚨,可發(fā)抖的手指,就是用不上一丁點兒的力量。
為什么會這樣?為何自己的靈魂,居然變得如此孱弱?
為何早已習慣的利劍,此時此刻居然是如此的陌生?
為何自己的手指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要一點點的力量就好,一點點,就完全足以撕裂白澤的喉嚨,徹底的殺死這個男人。
只要這個男人死掉了,兩個人之間的糾纏也會被徹底的斬斷,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擾亂自己的理智,攪渾自己的靈魂,自己就能重新做回之前的自己。
哈……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小事兒啊,可是對于現在的絲柯克來說,就像是天塹一般艱難,恍惚中在自己的身上,在自己的靈魂最深處,存在著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在抗拒著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