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出現(xiàn)的冰錐,吸引了不知道多少至冬國居民的注意力,一個個抬頭向上看,不過很快也就失去了興趣。
并不是那一幕畫面不夠夸張,那巨大的冰錐,簡直就跟山峰有的一拼……只不過,類似的事情,在至冬國皇城實在是太常見了,經(jīng)常都會出現(xiàn)的。
估計是哪個不知死的蠢貨,又惹女皇陛下生氣了吧。
哎,可憐的家伙。
就在冰錐呼嘯出去之后,女皇寢宮之中,那妖嬈的女郎,好似突然間失去了力氣,身子軟趴趴的倒在了床上,命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地面上撿了起來,雙手好像寶貝一樣抱在胸前。
雪白的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嘴唇,身子在床上輕輕的翻滾著。
仔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床上的被子,床單,枕頭,還有那鋪滿了床鋪的抱枕上面,全都繡著同樣的圖案,清一色,全都是白澤的圖像。
針腳細(xì)膩,勻稱。
明顯每一個,都是仔仔細(xì)細(xì)小心翼翼繡出來的。
許久之后,女人的身子慢吞吞的停下來,躺著,靜靜的凝視著頭頂?shù)奶旎ò?,思緒正在逐漸的飄蕩著,究竟是多少年前???
三年前,五年前,七年前?還是更久?
記不清了呢,畢竟時間,對于自己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清晰的概念,只記得,那一天一處雪山腳下,遇到了一個被凍僵的少年。
被凍僵的人,在至冬國,應(yīng)該是非常常見的吧,鬼使神差的,她救下了那個少年。
少年和至冬國的人,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樣,一雙眼睛很純凈,似乎完全沒有受到絲毫的污染,干凈而又明亮。
少年問自己叫什么名字,救命之恩,他一定會報答。
她并沒有告訴少年自己的身份,只是說出了一個巴納巴斯的名字,少年的誓言,也被她當(dāng)做了一種玩笑,哈,以自己的身份,還有什么需要這樣一個,連神之眼都沒有的少年去報答的?
或許是那天心情真的很好吧,看少年身上穿著單薄的異域服裝,這樣的衣服,在至冬國活不了太久的,她給了少年兩百顆原石,足夠少年買下一套租衣御寒的房子,一身抵御寒冷的衣服,甚至可以在很長時間內(nèi),衣食無憂。
這對于她來說,不過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她也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純粹只是心血來潮,可是讓巴納巴斯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剛剛將兩百顆原石交給這個少年,這少年似乎搗鼓了一下什么,然后……居然拿出來了一枚命星。
巴納巴斯的命星,自己的命星。
來自靈魂之中的吸引,讓女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栗,即便是以她這種身份,命星依舊是難以想象的珍貴,不如說,像她這樣的存在,能獲得自己的命星,帶來的提升,會更加的夸張吧。
若是融合了命星,巴納巴斯甚至有信心去找璃月港的那條老巖龍單挑,絕不會輸給那個家伙。
可是……命星代表著什么???
在拿到了自己的命星之后,巴納巴斯心里面涌現(xiàn)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去蒙德,找到那個綠帽子的風(fēng)神,直接將命星甩在那家伙的臉上。
巴納巴斯可是不會忘記,五百年前,這個討人厭的混蛋,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那一番話:“像你這樣冷冰冰的女人,怎么會有人喜歡啊,在你數(shù)千年的漫長生命當(dāng)中,也不可能有人摘下你的命星……”
巴納巴斯更加不會忘記那個十幾歲的少年臨走之前挺著還不算結(jié)實的胸膛,滿臉通紅所說的那一番話:“謝謝你大姐姐,我遇到了很多人,你是唯一一個對我伸出手的,我,我好像愛上你了,別看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但是,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總有一天,我會娶你……”
哈?
天知道,當(dāng)巴納巴斯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若是一般男人對自己這么說,巴納巴斯絕對會感覺受到了冒犯,甚至覺得對方是個瘋子,再者說了,出人頭地?再出人頭地,還能高的過自己嗎?可是偏生是這樣一個只有十來歲,單純的少年,那純真的雙眼,讓巴納巴斯的心里面都變得有些混亂。
鬼使神差的,巴納巴斯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還伸出手,拍了拍那個當(dāng)時比自己還低了半個頭的少年的腦袋:“是嗎,那我等著你哦。”
再次見到少年,是在愚人眾軍團(tuán)之中,雖然只是一個小兵,但是巴納巴斯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注視著那個少年,一直,一直。
巴納巴斯知道這樣不行,自己不能這樣,這只會讓自己變得軟弱,墮落,可是巴納巴斯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這種沖動。
無數(shù)次的,巴納巴斯想要殺死這個少年,徹底斬斷自己心中的念想,讓自己重新變回之前的自己,可每一次,總是忍不住在最后關(guān)頭出手。鬧得那些殺手都不想干了,每一次快要成功了,您就出來阻止,您這到底玩兒的是哪一出?
巴納巴斯甚至為這個少年找了一個妻子,找了七個小妾,讓他有了家室,來堵死自己的路,這樣自己就不會再去關(guān)注這個少年了,甚至當(dāng)這個少年想要離開至冬國的時候,自己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只希望他離自己越遠(yuǎn)越好,見不到,總不會再去想了吧?
只是很可惜,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無論你的意志力,有多么的堅強(qiáng)。
現(xiàn)如今,少年早已長大,甚至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
可是,曾經(jīng)說著要娶自己的少年,卻是對著另一個女人,說著:我愛你!
即便是看著他和其他的女人歡愉,自己也未曾像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那般的傷心,心臟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一樣,刺痛著。
女人的小手輕輕伸了起來,似乎想要去抓住什么,嘴巴里面輕聲的呢喃著。
“大騙子!”
“如果……如果你能活下去,我……就原諒你這一次?!?br/> ……
風(fēng)起地之中,琴和白澤依舊相擁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心跳。
雖然之前的表白,很有儀式感,也讓琴感覺非常的滿足,可是,在那之前,琴總有種感覺,面前的白澤,似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明明就在自己面前,明明身子都糾纏在一起,卻總是有種莫名的恐懼,面前的男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無法抓住一樣的顫栗。
但是現(xiàn)在,那種感覺,終于消失了。
面前的白澤,似乎終于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那種心靈上的滿足,甚至比身體上的滿足,更讓琴感覺到幸福。
擁抱一直持續(xù)了很久很久,終于分開了。
琴的腦袋,還輕輕靠在白澤的胸口,感受著白澤的心跳,過去了幾秒輕輕昂起頭,看著白澤,似乎有些好奇:“吶,告訴我,你和她們,做過了嗎?”
白澤的身子驟然間僵硬了一下,腦門上面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來了一層汗水,這個問題,還真是個送命題啊。
自己和女士,塔西婭,阿芙洛拉算是做過了嗎?雖然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但要說是做過了,似乎又實在是算不上,畢竟那三個女人都還是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