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在劇烈的喘息著,心里面的沖動,幾乎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他迫切的想要看到白澤沾滿鮮血的頭顱和失去高光的眼珠。
沒有人能理解博士的憤怒,只有博士自己才知道,心中的痛究竟有多么的濃烈,自己之所以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模樣,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混蛋。
曾經(jīng),自己在至冬國有著崇高的地位,執(zhí)行官中排名前列,可是自從白澤那個家伙出現(xiàn)了之后,飛快的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成果,短短兩年的時間,白澤在至冬國混的風生水起,原本至冬國一年的研究經(jīng)費,從最開始絕大部分是自己的,變成了對半平分,逐漸的,白澤的經(jīng)費甚至超過了自己,到現(xiàn)在,白澤幾乎霸占了百分之九十五的研究經(jīng)費,自己只能苦哈哈的從那些邊角料里面擠出來一點點的油水。
研究,可是很花錢的啊,沒錢怎么研究?越是沒錢,越是研究不出來成果,越是沒成果,就越是沒經(jīng)費,這完全就是一個死循環(huán),一旦掉進這個死循環(huán)里面,再想要掙脫出來,幾乎不可能了。
博士急需要一個亮眼的,足夠轟動的研究成果,來證明自己的地位和價值,重新獲得女皇陛下的崇信。
于是乎,博士鋌而走險,在準備,認知,防護,各方面都不夠充沛的情況下,進行了一次危險的試驗。
魔神殘渣的試驗,但是不同之前的那種,將魔神殘渣制作成藥劑,注射到小孩子的身體當中,而是直接以身體去融合魔神的殘渣,以凡人之身獲得魔神之力。
為了這個目標,博士專門制造了一件機器,可以將魔神殘渣導入自己的身體當中,一般的實驗體,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這種力量,博士這個瘋子,為了證明自己比白澤更強,將自己當做了實驗體,一旦成功,證明自己的研究可行,同時自身的實力也會變得更強,絕對可以重塑執(zhí)行官第三席的榮耀。
博士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結果是殘酷的,魔神殘渣本就是相當危險的存在,博士的準備又不夠充分,在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意外幾乎是可以預料的,總而言之,機器爆炸了,魔神殘渣融合計劃失敗了,更倒霉的是,爆炸的機器,炸傷了博士的身體。
然后,下面就沒有了。
嗯,沒錯,曾經(jīng)的博士,雖然性格有些扭曲,但最起碼還是個男人,但是在那次試驗之后,博士就成了提瓦特第一個太監(jiān)。
更坑的是,魔神殘渣雖然融合失敗,但是在某些程度上也對博士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而且,魔神殘渣的來源,似乎還是一名女性魔神。
總而言之,在那一次事故之后,博士的聲音逐漸變得尖利,動作也越來越女性化,原本喜歡的一些東西,都變得厭惡起來,身上的穿著,行為方式,都在向女性靠攏,但是博士的心理還是男性,又無法接受自己生理上的變化。
生理上的改變,心理上的自我厭惡,讓博士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瘋狂煎熬當中,變成了現(xiàn)如今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
腦海當中回想起來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博士心中對白澤越發(fā)的憎恨,博士將自己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丑陋惡心的原因,全部歸咎到了白澤頭上,如果不是這個家伙突然出現(xiàn),自己也不至于淪落到這般地步。
已經(jīng)完全扭曲,變態(tài)的心理,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尤其是看著白澤越來越受女皇陛下寵愛,博士心里面的嫉恨和殺意,就越發(fā)的濃烈,這原本都是應該屬于自己的榮耀啊。
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了,現(xiàn)在,白澤已經(jīng)死了。
博士興奮的眼珠子凝視著女士:“白澤的頭顱呢,拿出來吧,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女皇陛下一定會很滿意的?!?br/> “把他的頭顱,交給我。”
博士伸出了涂抹著脂粉,好像鷹爪一樣的手指。
女士瞥了一眼,有些厭惡,迅速收回了目光:“白澤,還活著。”
博士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就好像身體當中積攢的無數(shù)的火焰,全都在這個時候炸開了一樣,身子激靈靈的哆嗦了一下:“該死的,拉西諾拉,你沒有殺死白澤?為什么,你居然敢違背女皇陛下的命令?”
“女皇陛下的命令,我自然不敢違背,只是……這真的是女皇陛下的命令嗎?”女士秀眉緊鎖。
博士狹長的眼眸霎時間瞇在一起:“拉西諾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假傳圣旨嗎?”
“誰知道呢?!迸恐皇锹柫寺柤?,完全不給一丁點兒的面子:“作為執(zhí)行官當中性格最偏激瘋狂,對女皇陛下忠誠度最低的博士閣下,無論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好像都不奇怪吧?!?br/> “女皇陛下給你的喻令上,可有陛下的印章,那印章,總是做不得假吧?”博士陰測測的說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那一枚印章?!?br/> “不錯,那印章的確是真的,只是,信是從你的手里面送出來的,那就不免讓人有些懷疑?!迸坷浔恼f道。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是差點兒相信了,不過稍微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發(fā)覺這里面似乎很多漏洞。”
“首先,就算是女皇陛下真的下達了這種命令,隨便安排一名近衛(wèi)兵,都能將喻令送到我手上,可是偏生讓身為執(zhí)行官的博士閣下來送信,堂堂愚人眾十一執(zhí)行官,難道說居然淪落到了只能送信的地步嗎?”
“雖然說博士,你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有些配不上執(zhí)行官的稱呼,全方面被白澤碾壓……”
博士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這個該死的賤人,還真想殺了她啊。
“啊,您別生氣,我并沒有冒犯的意思,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迸繈尚χf道。
嘴巴里面說著沒有冒犯的意思,可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將博士給踐踏到了臭水溝。
“不管怎么說,你還是個執(zhí)行官,讓執(zhí)行官大材小用來送信,這種事情,我們的女皇陛下絕對做不出來。”女士的聲音越來越冷冽。
“而且,自從數(shù)年前你從蒙德城調離之后,蒙德城就是我來負責的,你來這里,應該有女皇陛下的委任令吧,可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女士挑了挑眉毛,語氣當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