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知道瞿一棹的身份,也知道瞿一棹是瞿氏的大少爺,身價不菲,和自己的身價有天壤之別。
但是她覺得哪怕瞿一棹是總統(tǒng),只要瞿一棹喜歡蘇笑硯,就得尊稱她一聲姨媽,怎么可以這么沒有禮貌地反抗長輩呢?
蘇母自顧自地覺得所有的孩子都得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偠灾?,蘇母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瞿一棹嘲諷地笑了笑,神色冷淡地看著蘇母,一雙深幽的眼睛就像黑暗無盡的漩渦,仿佛能把一切吸進(jìn)去。
蘇母只覺得背后發(fā)涼,額頭也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但是她不想被瞿一棹的氣場給壓下去,那太丟人。
所以蘇母強(qiáng)忍著,面上依舊保持著驕傲的表情,不過這樣的表情和她額頭上面的汗珠對比起來,顯得格外滑稽。
瞿一棹冷漠地說:“阿姨,您未免也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您是笑笑的姨媽又怎么樣?我自己的姨媽都不敢用這種口氣管我,您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br/> “笑笑的姨媽?我的長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笑笑的那些事情嗎?您沒有收到律師函,已經(jīng)是我看在您是笑笑的姨媽面子上。當(dāng)初的事情,我可是替笑笑記著在呢!”
瞿一棹的話就像棒槌一樣猛地敲在蘇母的心頭,每一個字都讓蘇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蘇母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微笑得宛如天使一般的俊美少年,抿唇不語,心頭突然涌上無窮無盡地?zé)o力感。
蘇母深深地看了一眼瞿一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瞿一棹護(hù)在身后的蘇笑硯。
不知道為何,眼前的畫面突然和十幾年前的一個畫面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