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一接通,那邊傳來一個好像在哪聽過的聲音:“夏小姐,我來接你?!?br/> “?。磕恪钦l?”
這聲音有點(diǎn)耳熟,可是,她此刻大腦一片混亂,實(shí)在想不起來。
“非墨?!?br/> 哦,對了,這么簡潔的聲音,這么精簡的話語,確是開車送她來這里的那位非墨先生。
非墨為什么找她,又是靳霆在找她嗎?
靳霆的電話不是一直都打不通嗎?他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初雪深呼吸了口氣:“非墨先生……原來是你,謝謝!”
“稍等片刻,我這就來?!狈悄穆曇魩е恍睾?,似乎是在冰天雪地之中刮來了一縷暖風(fēng),她一呆,突然發(fā)覺自己的臉頰濕濕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哭了。
哭成那樣,就像一個小孩。
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哭成這樣。
那一天,當(dāng)她發(fā)覺莫浩軒跟盛如萱的事情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得那么厲害過……
而今晚,她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非墨似乎也感覺到了她聲音里面的脆弱,猶豫了很久,才有些別扭地開口:“夏小姐,我就來,你不要怕?!?br/> 初雪醒了一下鼻子,在這個脆弱之極的時候,這句話給了她莫大的安慰跟溫暖:“非墨先生你人真好?!?br/> 非墨沒回答她。
她咳嗽了一聲,實(shí)在無法按捺下心中疑問,連珠炮似的問:“非墨先生,是靳霆派你來接我的?他自己怎么不來?他自己說要等他一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小時過去了,而且整個商場都關(guān)門了,也沒有人叫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訴我嗎?”
她說完就后悔了,知道以非墨的個性,絕對是不會告訴她那么多的。
果然,非墨只是嗯了一聲,什么也沒說,似乎剛才自己的那一片連珠炮似的質(zhì)問一個字都沒傳到他的耳朵里一般。
初雪吸吸鼻子,尷尬地又開口:“那你……什么時候能到?”
非墨簡短地說:“十五分鐘。”
初雪終于松了口氣,正要掛上電話,突然,另外一個電話又再進(jìn)來。
是莫浩軒的電話!
莫浩軒知道自己掛掉他的電話,打過來了!
她的全身僵硬,趕緊對著非墨又說了一聲:“那,我關(guān)機(jī)了,我手機(jī)要沒電了,一會兒你能找到我吧!”
“能!”他依舊簡短的只應(yīng)了一聲。
非墨嗯了一聲,接著,掛斷了電話。
期間莫浩軒的電話一直不停地打過來。
初雪心慌意亂的整個關(guān)了機(jī),安靜的坐在角落里等待。
—————————————————————————————果然,沒過多久,黑暗中,亮起一道光。
是個男子,拿著一個巨型手電筒朝這邊走了過來。
初雪使勁揮手:“非墨先生,這里,這里!”
果然是非墨,他一身勁裝,依舊黑發(fā)掩住半邊臉,沒什么表情,可是在初雪看來,卻是格外令人安穩(wěn)的神情。
這是一個令人安心的男子。
他慢慢走過來,走到困住初雪的那道鐵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