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房間里,燈光雪亮。
還是剛才那個女警,眉目間肅殺之氣愈發(fā)重了,簡直就好像初雪是她的殺父仇人。
用嚴酷的聲音問著她許多問題。
她是怎么進來的?
她是誰派來的?
她身后,有什么組織?
準(zhǔn)備去哪里銷贓?
但她怎么問初雪都只有沉默。
她已經(jīng)太累了,今天這一晚就仿佛是下了一輪地獄一般。
而且這些問題,實在太可笑。
難道他們竟然覺得自己是個黑道飛天女賊?
想象力真的太豐富……
她聽見那個女警鄙視地說:“這條項鏈價值連城,是靳霆先生要送給葉珊小姐的禮物,要在當(dāng)晚的宴會上展示,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重視,多寵她多愛她!你就不怕靳先生讓你生不如死么?”
什么?
靳霆要在海上皇冠送葉珊這么珍貴的禮物?
可是就在幾個小宮前,他才告訴她,他對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然后,他就要了她。
……她怎么會相信?
“大家都知道,可是怎么到了你的手上?你到底是哪里來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什么都老老實實交代出來!我告訴你,按照這條項鏈的價值,判你個無期都不為過!不過如果你愿意交代你的同伙,我們還是可以考慮建議從輕判決……”
頭頂上的光……好強啊。
現(xiàn)在幾點了?
她只覺得頭腦上一層細細的汗珠,但是手腳卻冰涼,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在商場無邊的黑暗之中顫抖,此刻卻在能夠讓人崩潰的強光中冷汗直流!
這算什么?這是變相的刑訊逼供嗎?
“夠了!”初雪突然兩手在桌上一按,站了起來,橫眉怒對:“我告訴你們,對,這什么該死額魔鬼的吻,是我偷的,因為我是靳霆的情人,但是他有了葉珊以后,就拋棄了我!我看不得他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給葉珊,我羨慕,我妒忌!
我恨那個賤人!我想要她去死!
好吧!現(xiàn)在你們讓靳霆來見我!”
女警把嘴巴張得圓圓的,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
半晌,按了一下對講器:“頭兒,她招了!”
開始在門口堵著她那個四十出頭的小頭目也走了進來。
似乎是不相信她這么快就招了,眼神中都是提防跟懷疑的神色。
初雪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道:“我要見靳霆,叫他過來看我!”
“夏小姐,你不過是落網(wǎng)的盜竊犯,你有什么資格去見靳先生!”
初雪挑起眉來,似有若無的笑著看了眼警察小頭目:“我說了,我跟他關(guān)系不簡單,不然我又怎么能夠偷到這根項鏈!你們快叫他過來見我!晚了,小心他改主意!到時候你們?nèi)敲宋?,等我跟靳霆鬧完這一次,我會把你們今天怎么整我的事情都告訴他……”
男人被她這么一說,面上也有些過不去,哼了一聲,想了想,還是出去叫人撥通了電話,打給靳霆。
畢竟靳霆的男女關(guān)系誰都知道復(fù)雜無比,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看似偷了東西,但是萬一又重新得寵的話……那他們所謂的秉公執(zhí)法,似乎也是一個大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