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真皮的座椅上,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晚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好像經(jīng)歷了好幾天似的,她早已疲憊的昏昏欲睡。
睡著睡著,突然感覺一雙大手在她肩膀上摸索著,她本能的彈跳起來,低喚了聲:“不要!”
“你以為我干嘛!我只是看你的肉露了那么多,給你披件外套而已!”靳霆的聲音沒好氣的不耐煩的在耳邊響起。
她睜開迷蒙的睡眼,就看見他將自己的米色大衣披在自己的肩上,那大衣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一披上就覺得柔軟舒適,擋住了所有的風(fēng)。
就連心底深處都泛起一陣暖意。
她淡淡的道一句:“謝謝!”
靳霆卻沒放過她,挑著眼梢:“嘴上說謝謝,心里已經(jīng)恨死我了吧!是不是已經(jīng)把我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
想罵就罵出來啊,我洗耳恭聽!”
“我沒那么有時間,況且,您的十八輩祖宗我也不知道是姓甚名誰……”
看著靳霆打量她的眼光,初雪嘆息一聲:“靳先生您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玩什么小心思,陰謀詭計的,我知道我沒這個能力,也不想浪費這么多時間,我現(xiàn)在就只想舒舒服服的過著像豬一樣的日子,請問你能滿足我嗎?”
靳霆突然笑了。
那個笑容仿佛嘴角綻開了一朵花,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包養(yǎng)你?不算次數(shù),按月算?”
初雪卻沒有笑,冷冷的看著他:“你準備付多少錢一個月?”
“十萬?”靳霆笑了笑。
看著初雪的表情:“嫌少?好,二十萬!”
初雪淡淡道:“二十萬也不夠!”
“你覺得你該值什么價?”
還沒等初雪回答,他又用極鄙薄的眼光看著她:“你認為現(xiàn)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你都已經(jīng)被我要過這么多次了,我也差不多該玩膩了,協(xié)議說不定幾天就結(jié)束,現(xiàn)在你還跟我獅子大開口,真是貪得無厭的女人!”
初雪決定閉嘴不言,這個話題明明是他挑起的,她只是順嘴陪他說兩句,他自己就發(fā)怒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帝王的心果然不是她這種智商所能夠駕馭的。
看著前方快拐進自己家里,她指著那邊道:“那條路往右轉(zhuǎn)就是我家了!你在這里停也行,那邊的路很窄,你的車可能開不進去,不好調(diào)頭的!”
靳霆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別啰嗦,睡你的覺!”
他知道她家住哪兒?
初雪一想也是,她還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
算了,管他那么多,干脆用外套的領(lǐng)子包住頭,反正外套很大,整個人像個小浣熊一樣歪在那件外套里,舒服極了。
靳霆看見她這幅模樣,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心中浮起一陣復(fù)雜的感覺。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今晚還是放過了她?
原本,電視臺的記者早已被他買通,連錄播的時段都已經(jīng)剪輯好了,他要將這個女人偷盜價值連城的珠寶的這一幕拍下來,播放給全世界看,摧毀她那所謂的窮人的自尊心,讓她那保護的像在真空罩子里一樣的弟弟看看他心中仙女一樣的姐姐是個什么樣的貨色,讓她的窮親戚朋友們一提到她就好似提到了蒼蠅一樣的唾棄,讓這個女人永遠沒辦法回到她本來的生活中去,這,就是他的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