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云汐將墨白拽了出來,而墨白也并沒有反抗,一路跟著諸葛云汐,臉上還掛著寵溺的笑容。
諸葛云汐滿腦子想的都是離開那個地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只是眼前無路,只有一面荷花塘。諸葛云汐看著還拉著墨白的自己,有些窘迫,像個鬧別扭的孩子把手松開。
那墨白的臉上似乎還有一些失望,諸葛云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拉著你就出來了?!?br/> “無妨,在夜晚,賞這荷塘月色也不錯啊?!?br/> 諸葛云汐朝荷塘看去,那荷花荷葉在黑夜的籠罩下,剩下的色彩只有黑色,而投入水中的陰影也是黑色。頭頂?shù)膹澰峦度肓怂校加形L攪動水中的月亮。靜謐的景,旁邊佇立著一言不發(fā)的人兒,諸葛云汐側頭看去,發(fā)梢微微吹起,讓諸葛云汐產(chǎn)生了即使隔著面具,也能看到那張驚艷的側臉的錯覺。即使是男人,也可以傾國傾城,男人站在那,就好像成了那畫卷中的人兒,如有筆墨諸葛云汐早就將此情此景畫了下來。
兩人佇立,皆無語,即使沒有言語,那溫馨的情愫也在這里盤旋著上升。
似乎諸葛云汐不喜這曖昧,讓人無法控制的場面,開口言語道:“那二長老走時所說為何意?”
“公子如此聰穎,又怎會不知?不過是公子不愿相信罷了?!?br/> “說到底,終究是一個‘權’字罷了,但愿自己不會迷失在這其中。爺自詡游戲人間,是這世間的看客,可也終將不能免俗。”一襲紅衣的少年抬頭仰望著那彎月,風吹動了那少年的發(fā)梢,仿佛一個乘風歸去的神仙。
墨白望向諸葛云汐,好一個如詩如畫的景,而他想的竟與諸葛云汐想的不謀而合。
“公子既存在于這世間,必然有存在的意義。就如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你,現(xiàn)在處在此地的你,都有你的緣由。公子何需介意成了這世間之人?”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諸葛云汐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詞,大概也是有感而發(fā)。接著,諸葛云汐運起輕功蜻蜓點水,飛過了那荷塘。
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句:“爺覺得天宮挺好玩的,準備有時間去看看呢!”墨白無奈失笑,只是并未隨身而去。
諸葛云汐回來就看到了等待著自己歸來的青竹青菊,還有早已睡去的阿狼。阿狼趴在溫暖的軟榻上,享受著柔軟。
青竹一看諸葛云汐回來,連忙給諸葛云汐倒了杯茶水說道:“公子,今日屬下看那凌越和紫菱頗有些怪異?!?br/> “哦?行啊,我的阿竹也會看了,你說說?”
“公子,你又打趣我。”青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又繼續(xù)說道:“今日我們問紫菱她身后的人是誰的時候,實在是太過順利了。也不可能公子唬了她幾句,她就當了真?何況,我看那紫菱在為自己診脈之時,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沒中毒了。反正,我也說不好,就是漏洞百出,可偏偏就被我們問出來了,你說怪不怪?”
青菊聽姐姐一說,也搭了話:“姐姐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當時那個宴會之上,公子不是讓我跟著那個下毒之人嘛,而奇怪的是不管屬下是快還是慢,都能看到她的蹤影并保持一定距離,當時我也沒多想,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人把我們故意引過去的啊?!?br/> 諸葛云汐瞪了青菊一眼說道:“不早說。我的阿菊看來警惕性變差了,等到出谷之后,你就去練個半個月再回來吧。”
青菊大驚失色,還想撒個嬌企圖蒙混過關,不過被諸葛云汐一個眼神直接制止了,青菊蔫了,不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高興。諸葛云汐早就察覺了青菊的心思,看到青菊眼里的光,諸葛云汐也笑了笑。
躺在床上,外面的樹葉沙沙作響,諸葛云汐還沒辦法睡去。她有些懊惱、有些疲倦、更有些不甘心,自己這完完全全就是被利用了啊,一股挫敗感揮之不去。
而那頭,凌越坐在自己的房間中,拿著兩位長老交出的文件和印章,竟然有一種不真實感和空虛感。他想著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自己才是這場戰(zhàn)爭的贏家,可是他沒有絲毫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