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輪回,而所謂的因果報應(yīng),又到底是否真的存在,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作惡多端貪取不義之財?shù)娜私K究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至少,
他們會老死。
打開了地獄之門,伸手抓住了紅襯衫男子,直接把他往里面一丟,一單業(yè)績就完成了。
接下來,周澤又進入了咸魚狀態(tài),躺在沙發(fā)上,拿著報紙,喝著咖啡,經(jīng)歷過鏡子世界的波折之后,周澤覺得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最是享受。
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了晚上,許清朗走過來對周澤小聲道:“店里賬上沒錢了?!?br/>
書店的房租其實不算貴,畢竟是從許家手里租的,當時談價格時許家開了綠燈。
但眾人的吃喝加上水電費等等算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周老板現(xiàn)在喝的咖啡,就是進口的,價格本就不菲,許清朗給客人調(diào)的酒都是小酒吧便宜貨色,但他自己喝的可都不便宜。
再加上書店的活人生意確實不怎么好,光看周澤到現(xiàn)在都沒再進過書就能清楚書店的生意到底有多差強人意了。
“去拿紙錢到門口燒一下吧,多燒點?!?br/>
“好?!?br/>
許清朗去拿紙錢了,之前在和猴子一起玩兒的老道見到這一幕,馬上也湊了過來。
對于老道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燒紙錢更好玩的游戲了,比玩老虎機更過癮,蹲在店門口燒一下,過會兒就有人過來丟錢,簡直美滋滋。
“多拿點啊?!崩系涝谂赃呧止镜馈?br/>
“夠了。”許清朗拿了一沓說道。
“老板都說了多燒點,你替他節(jié)約個屁啊。”
“差不多了,不然太敗家了?!?br/>
“他的家需要你來當么?”老道搖搖頭,“要當也是鶯鶯來當?!?br/>
許清朗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干脆又拿出一沓遞給了老道,緊接著,許清朗和老道一人拿了一沓錢,趁著夜色,就在書店門口點燃。
燒完后,老道就蹲在旁邊抽著煙,等著人民幣過來。
其實,老道自己那邊也存了不少紙錢,有時候遇到一些沒錢的鬼,那幾張冥鈔周澤也看不上,就打賞給老道。
老道喜不自禁地藏了起來,積少成多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而且老道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等積攢夠足夠的冥鈔后,把他們都用膠帶粘合起來制作成一件衣服,就跟赫哲族的魚皮衣服一樣,穿在身上。
娘的,到時候就真的是人形祥瑞了,想想都覺得激動。
穿著那身衣服如果去澳門,豈不是無往不利?
一輛電瓶車從前面開了過來,老道和的目光都看向那里,二人都覺得,應(yīng)該是他了吧。
開電瓶車過來的人穿著藍色的外賣服,戴著頭盔,一看就是外賣小哥,外賣小哥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經(jīng)過這個書店時,忽然看見店門口有一男一女蹲在那里眼神還直直地盯著自個兒,心里當即一凜,恰好前面有個消防栓,他居然開著車直接撞了過去。
“哐當”
有一個小箱子落了下來,里面都是快餐盒。
外賣小哥馬上站起身,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馬上扶起了自己的電瓶車,似乎都沒注意到掉下來的東西,直接開向了馬路。
“嘀嘀………………”
汽車鳴笛聲傳來,
在老道和許清朗的注視之下,
那個外賣小哥像是鐵頭娃一樣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公交車,而且是迎頭趕上。
“砰!”
外賣小哥被撞飛了出去,
電瓶車也直接散架,
他的頭盔無巧不巧地還滾落到了老道和許清朗的面前,還翻滾搖晃了幾下。
這好像玩兒大發(fā)了。
許清朗和老道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些許手足無措。
“我說少燒點的吧?!痹S清朗埋怨道。
“靠,還不是你拿的?!?br/>
老道沒好氣地懟了回去,然后起身把外賣小哥剛丟下來的餐給撿回來,拿在手里后老道就馬上感覺不對,立馬拉著許清朗個進了書店。
“外面怎么了,出車禍了?”周澤也被外面的響動給驚擾到了。
老道把那幾個餐盒拿了過來,深吸一口氣,當著周澤的面打開了第一個餐盒,里面赫然裝著滿滿當當?shù)腻X,而且還是美金!
“唔,我滴個乖乖?!?br/>
老道砸吧砸吧了嘴,馬上又打開了兩個盒子,里面赫然還是美金。
“發(fā)了發(fā)了?!崩系揽刂撇蛔∽约旱氖?,馬上把最后一個餐盒打開,然后叫了一聲,馬上后退,那最后一個餐盒里,居然裝著一袋子藍色的小藥丸。
完了,完了,這下要完,藥丸了!
許清朗站在邊上,看到美金時他沒怎么激動,這些美金也就不到十萬,折合人民幣也就幾十萬罷了,還不夠他一套房。
但當許清朗看見那藍色的藥丸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誰丟下的?”周澤問道。
“一個外賣小哥?!崩细缁卮鸬馈?br/>
“他人呢?”
“喏,外面出車禍的就是他,整個人都被撞飛了。”老道指了指外面。
周澤站起身,走到了門口看了看,車禍現(xiàn)場已經(jīng)聚攏了不少吃瓜群眾,但也能透過縫隙看見那個外賣小哥躺在地上不住地流著血,估摸著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