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上緩緩升起飄渺的白煙,把寒潭籠罩其中,看起來宛如虛幻。
這是什么地方?
燁荼一愣,感受到此地仙氣甚是濃厚,空氣里還透著不同尋常的嚴寒。
他目光落在一個潭水上面,心中有些好奇地探尋了過去。
燁荼走了幾步,不由得抖了抖身體,他摸著自己單薄的衣服,感覺溫度似乎有些冷了。
再走幾步,燁荼發(fā)現(xiàn)溫度更低了,有種在長年積雪的高山中袒露著胳膊印著寒風的感覺。
燁荼手上浮起一層薄薄的黑氣,大概一瞬就轉變成白氣,緩緩覆蓋了他的身體表面。
燁荼冷顫的牙這回才安分了下來,他眸光一閃,步伐越來越大。
心中有種要見到什么的強烈預感,而胸口的玉佩這時凍的驚人,燁荼有些懷疑他大概不是戴著一個玉佩,而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不遠處,寒潭中,云霧間。
一頭銀發(fā)像散落的星河傾瀉,浮在云霧繚繞的寒潭上,勾勒成了一個人頭部的輪廓。
燁荼忽地見到了這一幕,睫羽不由得有些用力地撲煽了幾下,像快速飛行的蝴蝶,而睫羽下那雙泛紫的眸子微微亮了。
燁荼不由自主放輕了呼吸,怕驚擾了那人。
然而愈是靠近卻愈冷。
于是燁荼打了個大大的哈秋。
不好。
這能冰封萬里的溫度仿佛把他平時那隨心而發(fā)的魔氣死死地壓制了,怎么也運轉不快。
完了。
燁荼心想。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干脆不躲避。
“何人?”那湖中人影沒動,依舊背對著他,道了兩個字。
“徒兒燁荼?!睙钶贝瓜马?,道。
被發(fā)現(xiàn)了他反而淡定了下來,原本凍的有些僵的手動此時動了動,似乎有些適應了。
“燁荼?”湖中人念出著這幾個名字,其聲音溫潤如玉,帶著一種春風拂面的柔意,一點也不似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寒,“倒是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