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看怎么樣?”
譚二爺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耿耿于懷,臉色很是難看,說話時自然帶了三分不耐煩。他其實(shí)也并不太看好李軒,只不過杜天耀對李軒很是推崇,而他也是手中實(shí)在沒人,再聽了穆叔的話,這才將李軒叫過來。
可李軒一來他就后悔了,本以為讓杜天耀跟穆叔無條件夸贊的“大師”,怎么著也得有點(diǎn)高人風(fēng)范吧?
可沒想到這小子這么年輕,看著普普通通,全身上下沒有一點(diǎn)修道之人的樣子,跟張權(quán)蛋請來的那位銀發(fā)馬褂老者比實(shí)在差太多了。
這才導(dǎo)致張權(quán)蛋跳出來對他冷嘲熱諷,讓他顏面盡失,所以此時心里很是不爽。
譚二爺剛問,李軒還沒來得及回答,張權(quán)蛋又陰陽怪氣道:“還能怎么樣?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了,這法器的真假還用得著再辯駁什么?不過這個毛頭小子恐怕連什么叫法器都不懂吧,你問他不是對牛彈琴嗎?”
李軒聞言笑了笑,沒開口。
第一眼看到這類似“羅盤”,卻又像是“八卦”的東西,李軒的確有些驚訝,因?yàn)檫@圓盤之上竟然印刻著法陣,或者說類似“法陣”的咒文。
這咒文的效果,跟之前李軒送給許晴歡的玉符之上刻錄的“蘊(yùn)靈陣”有幾分相似,都具有凝聚天地靈氣反哺自身,蘊(yùn)養(yǎng)精神的功效,可惜的是這類似蘊(yùn)靈陣的咒文殘破不堪,且不說聚攏靈氣的功效已經(jīng)是消失大半,就算是真的能夠反哺自身,那也是極為有限的。
至于跟十二周天陣聚靈陣相比,那就更是猶如螢火比之皓月了。
甚至,連那一枚李軒在拍賣會上印刻了一絲青玄靈焰的冰魄珠,都比這個殘破不堪的圓盤要好的多。
不過李軒也算是首次見識到地球上除卻自己以外的“靈器”,或者按照現(xiàn)在人的說法,是“法器”。
心中有了計較,李軒仍舊面不改色,本來就是為了來見識見識除卻自己煉制的靈器以外的地球“法器”,現(xiàn)在見到了,跟自己的靈器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哪怕是最低級的玉符,跟這圓盤比起來都是爺爺跟孫子的區(qū)別。
況且這個類似羅盤的玩意咒文明顯殘缺,而這殘缺的咒文,不能與羅盤渾圓如意共成一體,靈氣灌注之下不堪重負(fù),早已經(jīng)是面臨崩潰了,所以這羅盤之上才有銹跡斑斑,而那銹跡之下,都是裂縫,這是常人看不出的。
不過李軒倒是有一個疑惑,因?yàn)檫@銹跡,倒像是后期涂抹上去的。
心中雖有疑惑,不過李軒也僅僅是放在了心中,面前這一群人此時都雙眼放光,對這圓盤視若珍寶,無論是譚二爺還是張權(quán)蛋以及其他人,似乎都志在必得。滿堂眾人,除了穆叔外,恐怕沒一個人把他放在眼中,李軒又何必再去尋這個晦氣。
見李軒不說話,孔正德轉(zhuǎn)頭拱拱手:“張師傅,老朽全仰仗您掌眼了!
“孔老客氣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負(fù)手起身,踱步上前。他叫張華,是千峰市出了名的風(fēng)水大師,在常人眼中自然有些道行,甚至被千峰市圈子里的人尊稱為“張半仙”。而這位“張半仙”的出場,令在座所有千峰富豪都微微前傾,略有些激動,目光鄭重的看著他,顯然他才是眾人的依仗,也是孔正德花了不少錢請來的。
李軒瞥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恐怕只是一個懂些風(fēng)水之術(shù)的江湖騙子罷了,不過這個騙子的級別可能更高一些。
此時,張師傅從懷中掏出一個古舊的羅盤,然后拿著羅盤繞著盒子來回走了三圈,口中念念叨叨,神情肅穆,倒像是個高人。
眾人也都屏息凝神,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只有孔老瞇著眼睛,自信笑道:“張師傅是我們千峰市近幾十年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只要是風(fēng)水法器、開光佛寶、香火道器,沒有能瞞得過他的眼,據(jù)我所知,譚二爺家這府邸,前些年定宅的時候也是請的張師傅吧。”
“沒錯!
譚二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話一出,千峰市諸多大老板都紛紛點(diǎn)頭稱是,夸贊不已。
只有江南來的張權(quán)蛋,嗤笑道:“張華,是那個被捧得老高的‘半仙兒’?他算什么東西,裝模作樣的東西,比起我們于大師來說差遠(yuǎn)了!
張權(quán)蛋話音剛落,場中諸人都臉色一變,張師傅更是哼了聲,收回羅盤道:“我法力微末,只能看出這件寶物不凡,具體不凡在何處卻不得而知,不過這圓盤之上倒也刻印九宮八卦,天干地支,中心陰陽分明,同樣有羅盤的作用!
“既然張總看不起老頭子我,不如勞這位于大師給我們指點(diǎn)一下!”
仙風(fēng)道骨的于大師此時才緩而睜眼,掃了張師傅一眼,淡淡搖頭,把張師傅氣得臉都紅了。
“也罷,你道行低微,能看出羅盤之意已是不凡,這別的用處,對你來說倒確實(shí)是為難了!庇诖髱熞婚_口,語氣倨傲,擺明了不將這所謂的‘半仙兒’放在眼中,千峰市眾富豪臉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