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給自己買了個名牌的無線電推子,現(xiàn)在有些時尚潮流美容美發(fā)廳的杰克湯姆們喜歡用的那種高級貨,看都不看飯桌上的吃食,興致勃勃的去了唯一的小衛(wèi)生間里面對著唯一的鏡子在水槽前面自己剃頭,剛開始兩下有點不習(xí)慣,但很快就掌握到技巧,刷拉拉的把頭上推成了大禿瓢,只是這種電推子始終會留下指頭寬的發(fā)茬,看著比板寸還短,反正不講究發(fā)型,直接全部推平就行。
陳素芬過來抱著手臂靠在門邊,也不管白浩南毫無經(jīng)驗的把滿地滿水槽到處都灑滿了碎發(fā),就那么看白浩南手腳麻利的弄完,又從紙袋里面拿出個精美的藍(lán)白盒子取出個深色小瓶朝臉上涂抹,終于忍不住開口:“什么玩意兒?”
白浩南不看她:“rb進(jìn)口生須水,一周到兩周左右就會開始按照涂抹范圍長很濃密的胡須,以前在隊上看他們搗鼓過,不然怎么那有些人三天兩頭絡(luò)腮胡八字胡的?!?br/> 陳素芬譏諷:“你們踢球的還真是會打扮哦?”
白浩南居然得意:“明星是要講究形象的,你沒聽說曼聯(lián)每場比賽前要噴掉十來瓶發(fā)膠么?”
陳素芬無語:“一群男人比女人還臭美!”
換白浩南苦口婆心:“真的,你還是多打扮些有點女人味,我看那喬醫(yī)生就比你風(fēng)騷得多,我說你從明天起就別過來了吧,萬一那莊家殺手什么的找到蓉都來,不就順著你立刻找到我?”
什么叫鳩占鵲巢,這就是了,而且還這么理直氣壯,陳素芬慢慢把頭靠在門框上看搔首弄姿的男人:“把t恤脫了弄啊,滿是頭發(fā)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搞完了直接沖個涼就好了,現(xiàn)在搞得一肩膀脖子里都是頭發(fā),你不覺得不舒服?”
白浩南恍然大悟的兜頭把t恤脫下來,鏡子里面就露出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搭配剛剛變成寸頭的面部造型,和以前那個殺馬特時髦發(fā)型的囂張球員是有很大區(qū)別了,假若能再把滿臉胡須給蓄起來估計確實會和原來的模樣判若兩人。
只是從陳素芬這后面看過去,除了因為腰部肌肉過于結(jié)實發(fā)達(dá)形成的脊柱溝,一直延展到牛仔褲里很有點翹的臀部上,就是道頗為駭人的刀疤,起碼有四十厘米長,整齊的跟脊柱溝平行,兩頭收尾的地方還有指頭寬的疙瘩,所以陳素芬的眼神又變得柔和下來,嘲諷都變成了揶揄:“你說你這些年除了打球就是泡妞,會不會就是小時候這一刀傷了腰子,讓你內(nèi)分泌失調(diào)才格外發(fā)情得厲害,我今天去圖書館運動醫(yī)學(xué)那邊查了下,你這有可能是性癮癥……”
白文盲茫然從鏡子里回看:“啥玩意兒?”
陳素芬忍不住又譏諷了:“虧你還是職業(yè)球員,世界排名第一的高爾夫職業(yè)球手因為性癮癥出事兒你不知道?”
白浩南一臉鄙夷:“打高爾夫球的跟足球有半毛錢關(guān)系?好了好了,我要洗澡了,你不會還要站在這里看吧?!?br/> 陳素芬對他作勢放在腰上解褲子的動作沒反應(yīng):“又不是沒見過,你那吃百家飯長大的玩意兒有什么怕被我看的?!?br/> 白浩南呸呸呸的轉(zhuǎn)頭拉浴簾:“老子覺得問題就出在你媽從小帶我去女澡堂洗澡……”
陳素芬依稀想起來好像是有這種事情,哈哈哈大笑,之前的情緒全都變得明媚光亮,可惜浴簾后的白浩南沒看見她這張生動顰笑的精致臉蛋,然后她就開始蹲在衛(wèi)生間地板上收拾白浩南撒一地的頭發(fā),順便把那滿是頭發(fā)渣子的衣服先撣一下,聲音都是帶著笑的:“好吧,外表改變了也算是隱居下來,你有本事把喬姐弄上床也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你總得找點事情做吧?你這消費觀也是大手大腳的,如果不收斂點,我那點兼職的錢根本不夠你塞牙縫?!?br/> 白浩南思路奇葩:“不是還有點錢么,先玩兒,車到山前必有……我說你能不能出去,我要穿衣服了,趕著出門呢!”
多高挑漂亮個姑娘蹲在地上跟老媽子一樣拿抹布擦洗地板,光是那折起來依舊讓人炫目的長腿就夠愛好者把玩幾年了:“出門?干嘛?”
可白浩南探出濕淋淋的頭來還是視而不見的驅(qū)趕:“我說你有點起碼的羞恥心好不好,成年大姑娘了就想占我便宜,出去出去!天黑了自然是要去逛夜場咯!”
陳素芬終于抬頭:“我什么心思你知道,你成天是個母的就能發(fā)情,為什么獨獨對上我就這么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