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說說笑笑去了藥室那邊。
遲姑姑和覃嬤嬤嫌膏藥味兒太大了,平時根本不讓夏汀往房間帶,所以此時想要涂藥就得去藥室。
好在夏四爺沒過來的話,院中全是女眷,就算是露出手臂涂藥也沒什么。
“這黑乎乎的,真能行?”一看這膏藥還挺黑的,丁青蓉還有些不怎么放心的問了一句。
雖然言語之間多有遲疑,但是解衣服的手卻是半點猶豫也沒有。
“三姑娘放心,我們家姑娘這膏藥可好用了,奴婢從前條件不好,大冬天的還去河邊洗過衣服,所以手指凍傷,每到冬日,就算是凍瘡不發(fā)作,這手指手腕也癢的難受,骨頭還疼,但是涂了姑娘的膏藥之后,半點也不癢了,骨頭也不疼,感覺皮膚都嫩滑了?!毕蜓┥頌樽畲蟮氖芤嬲?,這個時候獻身說法,恨不得直接幫著丁青蓉涂藥。
不過人家自己帶了婢女過來,向雪也不好插手。
“真的啊?”聽向雪這樣說,丁青蓉有些不怎么敢相信的小聲問了一句,雖然是懷疑的,但是神情之間已經(jīng)不再緊張,眼珠子一直往膏藥上面瞄。
丁語蓉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掩著唇笑。
“自然,奴婢怎么敢騙三姑娘呢?!毕蜓┦钦娴挠X得這個膏藥好用,雖然夏汀說,這膏藥還不夠完美,等到膏藥完美了,還可以根治她這個冬日凍瘡的問題。
饒是如此,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手不再癢,骨頭不再疼,對于她來說,就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丁青蓉的貼身婢女親自上手,拿著工具刮板給她涂了藥,又用軟布先包了一層,再固定一層皮子,以免膏藥脫落,或是軟布脫落,膏藥再滲到衣服上,不好洗是次要的,如果滲出衣服外,那就不太好看了。
不得不說,丁青蓉這三腳貓功夫,確實不太靠譜,手上臂被她掄了大約夏汀手腕那么粗的一道紫痕,因為內(nèi)里有淤血,所以紫痕的面積還在擴大。
紫痕還挺長的,夏汀目測了一下,得有自己兩個手掌那么長。
也難怪,早上只是跟丁語蓉輕輕碰了一下,就疼得呲牙裂嘴的。
換成夏汀這樣,她怕是要直接躺在床上不起來了。
不動就不疼,這是夏汀常年生病的經(jīng)驗總結(jié)。
給丁青蓉涂了藥,又調(diào)侃了她一會兒之后,丁語蓉這才說起了兩姐妹一大早就過來的目的。
“甄府遞了帖子過來,邀請咱們過去消寒解悶,對方的帖子里說,準備了雙陸,葉子戲還有投壺類的游戲,多種多樣?!倍≌Z蓉開口說起了新的聚會地點和組織者。
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夏汀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丁語蓉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最近連院門都沒出,父親和姑父多半也不會跟她說這些事情。
心下明了,丁語蓉面容越發(fā)的緩和,聲音也含著淺笑:“聽聽還不知道吧,從前的李同知被調(diào)派出去,咱們這邊新來了一個甄同知,這次的帖子,就是甄府的姑娘遞過來的?!?br/> 聽到李同知被調(diào)派,夏汀心下了然。
這是得罪了壽王爺,最后被處置了唄,說是調(diào)派,指不定被貶到哪個犄角旮旯,可能連末流小官都排不上吧。
“原是如此。”聽了丁語蓉的解釋,夏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