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到達和謝辭他們約定的地方,付雪梨戴好口罩,開門下車。
是臨市一家比較有名的私人醫(yī)院。
出名在婦幼保健方面。
李杰毅轉(zhuǎn)了兩下鑰匙,活動脖子,感嘆道,“他們這,夠速度啊,剛結(jié)婚就有懷上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期待一下?!?br/> 宋一帆跟風打趣,“阿辭最效率?!?br/> 正說著,兩個話題人物就推門出來。謝辭習慣穿著一件黑夾克,面孔英俊。許呦長發(fā)披肩,穿著米白色的羊呢大衣,粗線圍巾,裹成了一個球,看著就特別保暖。雙眼彎彎,好脾氣地在那兒笑,純天然又無害,笑的讓付雪梨心動不已。
她軟聲解釋,“我們剛剛睡完午覺,然后來醫(yī)院產(chǎn)檢。”
“哇,小可愛,好久不見啊。”付雪梨走近了,伸出兩根手指,擰起她的臉頰,捏了捏。
她真的從高中看到許呦第一眼,就被這個南方來的水靈小姑娘吸引了。
柔弱文靜,一本正經(jīng)起來有種特別搞笑的萌感。重點是自己是個大學霸,默不作聲地非常低調(diào),結(jié)果第一次月考就考贏了許星純,震驚了年級一大幫人。成績好不說,還經(jīng)常幫上課睡覺的付雪梨抄筆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瑰寶。
當初第一次知道謝辭追她,付雪梨就特別氣。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被這種人渣糟蹋呢,她也不看好這份感情,深感兩人決計走不長久。
世事難料,時隔多年,謝辭和許呦這一恍眼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寶寶了。
付雪梨盯著許呦的眼神太過迷離,讓一旁的謝辭看不下去了。他把她的手一把揮開,“付雪梨,我媳婦兒,你動手動腳干嘛呢?”
又是一副拽得二八五萬似的,和當年一般,又冷又懶的臭脾氣。
付雪梨隱忍下來,拖長聲音嘆道,“心疼許呦以后要養(yǎng)兩個兒子。”
宋一帆等人在一旁看熱鬧。
其實他們這幾年都會抽時間出來聚一聚,雖然生活圈子不同,但并沒有生疏多少,話題也一點都不缺。
今天班聚的事,付雪梨要不是聽他們說,自己真的一點不知道。
不過嚴格說起來,這次也不是班級為單位的同學聚會,而是今年剛好一中100周年校慶,他們那一屆的人就組織了校友聚會,統(tǒng)一訂的酒店和場地。
謝辭自己開了車,于是付雪梨還是坐李杰毅的車。
“黑皮,說起來你還是單身呢?!崩罱芤闱昧饲梅较虮P。
宋一帆微微笑了下,摸摸鼻子,然后低聲說,“我著什么急,單身不是挺好么?!?br/> 付雪梨平靜看了他一眼問,“黑皮,是因為你長的太黑了嗎?!?br/> 宋一帆擺出一副端莊的模樣,“我沒名字的哇,男人要黑一點才性感,你知道嗎?對了付雪梨,你這么關(guān)心人家的感情,你自己的呢?”
“我什么?”
“感情生活啊?!?br/> “不告訴你。”
宋一帆很快追問下去,“不告訴我是什么意思,是有了?不瞞你說,我經(jīng)常在微博上刷你和你的各種緋聞男友的桃色八卦,并且看得津津有味?!?br/> “........”
看著她明顯被噎住的表情,宋一帆開懷大笑。付雪梨想翻白眼,“你有???”
開車去酒店的途中,經(jīng)過一中,身在鬧市區(qū),這段路有限速,又到了放學的時間段,車多比較堵。
付雪梨降下車窗。
高一高二下午五點多就放學,嬉鬧聲、腳步聲、車鈴聲互相交雜在一起,不少穿著校服的高中生走出校門。
過了這么些年,什么都好像沒什么變化。
付雪梨坐在車里,一手搭在車窗上,有點懷念地笑笑。
手機連續(xù)跳動,她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許星純。接起來之前,她用力咳嗽了兩聲,然后再放到耳邊,“——喂?”
聲音柔和得讓旁邊人都招架不住,側(cè)目看來。
“你在哪。”那邊聲音壓得極低。
付雪梨說,“哦...李杰毅他們來接我,正在路上,要去參加一個什么校友聚會?!?br/> 她后知后覺很開心,想起什么,“你回臨市了,工作忙完了???”
“這幾天輪休,剛到臨市?!?br/> “那你會來嗎?你不來我去找你?!?br/> 許星純口氣同樣平常,“高中的兩個班主任前幾天聯(lián)系過我?!?br/> 言下之意是會去?
付雪梨笑出聲,“哇,你這么大面子啊,這么招惦記?!?br/> 要說招人惦記,除了老師,許星純還真的挺招同齡人惦記。
這么多年來的同學聚會,他都難得露面。不少人都來問過付雪梨。
這次訂的酒店,在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很上檔次。
付雪梨和謝辭他們坐一桌,許多都是當初九班的老熟人。但是因為后來分過班,所以許呦沒有和他們坐一桌。
上主菜之前,主持人在臺上搞活動熱場,付雪梨一直縮在角落玩手機,降低存在感。
一片嘈雜之中,突然聽到有人忽地叫了聲,“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