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掃了一眼,馬上轉(zhuǎn)身。
此時,周圍的日軍軍官都呆了,特別是宮本執(zhí)意少將,他是這里的臨時負責任,現(xiàn)在,他的軍銜最大,可是,如果山口開槍的話,他又拿什么阻止?
“快躲避?!?br/> “山口君,山口中佐!”
日軍軍官們,有的驚呼,有的提醒杜詞,有的提醒山口,極為混亂,還有的軍官自己往后面倒退,誰都知道,司令官死了以后,一向驕橫的總司令部警衛(wèi)部隊,如喪考妣,等待著天皇陛下和圣裁,他們這些失職犯罪的軍官,已經(jīng)絕望,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不過,瞬間,一道黑影從地上彈起,飛向山口中佐的臉,嘭,擊中了他的眼睛,他慘叫一聲,丟掉手槍,捂住了自己的臉。
杜詞上前,一拳重擊在他的腦袋太陽穴上,把他打昏,從地上收繳了他的手槍,畢恭畢敬后交給宮本:“將軍,請您裁決。”
宮本執(zhí)意激動地點點頭,吩咐幾個軍官上前,把昏倒的山口中佐弄走,還氣憤地上前罵了一句:“笨蛋,連一個士兵都打不過,”
周圍也有警衛(wèi)軍的軍官和士兵,不過,他們也臉色灰暗,舉止沮喪,根本不管山口中佐的事情,要么野蠻地宰割人肉燒烤,要么,目瞪口呆地看著。
宮本執(zhí)意少將看著杜詞,很高興,因為,他臨機處置了一項突發(fā)事件,無論如何,山口中佐開槍擊中任何人,都是宮本約束不力的責任:“要西,好樣的,一等兵,那邊說話。”
杜詞挺意外的,他在這里冒一下頭,本來想勸說鬼子放下尸體,反正露露臉兒,讓鬼子認同了,你就更好行動了,誰知道,太高調(diào)了!
他跟著宮本朝前走去,那里有密密麻麻的天線,是鬼子的臨時司令部。
剛進入司令部,杜詞跟著宮本走,規(guī)規(guī)矩矩,眼睛都斜眼瞟,不過,還是看清楚了,這里有一些鬼子參謀軍官,電訊人員,還有士兵看守,用槍刺逼迫著一些人,那些人被捆綁著,串在一起,渾身是血。
因為有布幔阻隔,看不清楚是誰,男女都有。
“知道山口為什么發(fā)瘋嗎?因為他要這些人。”宮本指著那群被抓的人。“這個頭腦簡單的馬鹿野狼,光知道打打殺殺強健報復,卻不想著,如果松井司令官來了,我拿什么給他交差!”杜詞點點頭:“哈衣,將軍深謀遠慮,比山口中佐強一百倍!”
宮本少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拍馬屁在什么時候都是有用的。
“不不,我剛才聽你說話,非常有見地,請問一等兵,你覺得,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宮本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愁苦地說。
杜詞知道,任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難免發(fā)愁,所以,挺身立正:“將軍,鄙人才疏學淺,不懂更多,但是,我覺得,我們目前,應該振作起來,而不是兇殘發(fā)泄,自豪自棄?!?br/> “繼續(xù),詳細點兒?!睂m本將軍凝神看著杜詞。
杜詞暗爽,要不是特殊時期,等級森嚴的日軍里,一個將軍豈能向一個士兵問計?亞歷山大,宮本內(nèi)心說不定都要崩潰了!
“將軍,我看的話,應該派遣主力迎接松井將軍,保證他的安全,朝香宮鳩彥王的意外事件說明,這里游動著大量支那精銳部隊,正在伺機作亂,他們正面戰(zhàn)場上不是我軍的對手,就陰險地采取了游擊戰(zhàn)術(shù),襲擊戰(zhàn)術(shù),朝香宮親王已經(jīng)仙逝,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們不應該沉浸在悲痛中,而應該防止這樣的事情再度發(fā)生,我最擔心的是,敵人已經(jīng)在松井司令官趕來的道路上埋伏了!我向,支那人勇敢雖然不夠,可是陰險是足夠的?!倍旁~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