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從地上撿起鬼子的步槍,朝著鬼子的肚子上就捅,一連捅了三下。
鬼子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瞪著極大的眼睛看著杜詞,渾身痙攣著萎縮在地上。
杜詞拔下槍刺就走,受不了小鬼子那痛苦的眼神。
杜詞就是這樣,勇猛而不冷血,兇猛而不殘忍。
他現(xiàn)在,還是一身鬼子軍裝,如果在城外突擊的話,鬼子肯定有印象,現(xiàn)在到了城內(nèi),情況覺變化了。
杜詞迅速退回城門洞里,蹲在地上,等待著,因為剛才鬼子的哀嚎聲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好像城墻上有跑步的聲音。
杜詞等待著,摸索著子彈,一枚一枚裝好。
果然,腳步聲奔跑過來,查看重傷的鬼子兵,日軍冬天皮靴特有的聲音,讓杜詞辨別了鬼子的位置和數(shù)量。
他半蹲在城門洞的正中央!
果然,突然沖過來一個鬼子兵,戴著屁簾帽,外面罩著鋼盔,鋼盔和軍服一體的淺黃顏色,端著步槍一沖過來,對著拐角就是一顆手雷。
鬼子預(yù)想,襲擊者一定在那里隱藏!
不過,杜詞的步槍已經(jīng)響了,吧一聲,子彈打在鬼子的臉上,鬼子一搖,朝上面彈了一下,側(cè)著身體跌倒了。
杜詞咔一聲將彈殼退出來,同時朝外面沖過去,外面,一個鬼子正在挨戳以后重傷的鬼子兵跟前搖晃著,呼喊著他的名字呢。
杜詞二話不說,沖到跟前,正好鬼子兵發(fā)現(xiàn)不對,扭頭來看,杜詞的槍刺噗嗤一聲,扎進(jìn)了他的咽喉。
鬼子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大叫一聲:“??!”
杜詞將步槍一扭,在鬼子咽喉里攪了幾下,拔出槍刺,就往城墻樓梯上跑。
城門口朝上,有一條z形斜道,杜詞跑上去以后,在城墻上,城樓的后面,發(fā)現(xiàn)三個鬼子傷兵,都是中槍以后還沒有死干凈,渾身是血,奄奄一息。旁邊,一個鬼子兵正在警戒,端著步槍,上著長長的槍刺,走來走去。“叫喚什么?”
他好像很郁悶,訓(xùn)斥剛才下城墻的兩個鬼子士兵,杜詞能略微聽懂幾句日語,故意往前面一跑,噗通摔倒,低著頭,用手捂著胸口,痛苦地哼了一聲。
杜詞沒有看鬼子,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匆忙過來:“喂,怎么了?嗯?”
鬼子兵沖過來,又很有經(jīng)驗地讓過杜詞,沖向城樓通道口,大聲呼喊:“什么人?渡邊?渡邊三郎?”
杜詞從地上彈起來,雙手抓住步槍,轉(zhuǎn)身朝鬼子的后背刺去。
不料,鬼子正好一閃身,居然往左面偏離了一點兒,槍刺扎偏了,扎在鬼子的肋骨上,堅硬的肋骨發(fā)出清脆的斷裂的脆響,槍刺遲鈍地從背后扎進(jìn)胸腔里了。
鬼子大喊大叫,觸電一樣甩著,還回頭用槍刺朝杜詞亂戳,因為身體被扎著,夠不著,他拼命扭身體。
杜詞差一點兒被鬼子扎傷,不禁暗暗吃驚,小鬼子身材不高,可是肥實有力,非常頑強。不,還是自己長時間緊張戰(zhàn)斗,消耗了太多力氣,精神和體力都下降了。
杜詞眼睛的余光一撇,丟掉槍刺,沖向躺在地上的鬼子重傷兵旁邊,將鬼子的靠在城樓墻壁上的步槍抓住,回頭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