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就想著去做管事的學(xué)徒呢?”
昭君跟在他們后面,隨口問道。
文哥兒愣了愣,臉上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恰好遇到在收學(xué)徒,又可以學(xué)點東西,還能賺點錢,挺好的一件事?!?br/> 昭君聽著卻是皺起了眉,“不是大哥的本意?”
“本意與否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吧,我本就隨意,做什么都好?!彼f著又是笑了笑。
做什么都好?
真的是這樣的么?
她垂下了頭,不再講話,文哥見她不再追問,只又淡淡笑了笑。
他是長子,該知道應(yīng)該為這個家做出什么貢獻(xiàn),他人生的前十幾年,躲在父母親的庇佑下,只識了些字,身子在早早的負(fù)擔(dān)重物下已負(fù)不起之后長年累月的勞力活了,是以這清閑的賬房先生是他很好的一個選擇。
“君兒,這是大哥的選擇,我也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所以你也不必過多糾結(jié)?!?br/> 昭君愣愣地抬起了頭,對上了他溫潤的眸子,心里感覺受到了重重的一擊。
人生向來多難事,自古忠孝兩難全。
“嗯……”
她悶悶地應(yīng)了聲,就又垂下了頭。
拉著板車的李軍平聽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之間的話,心里一陣酸澀。
對于他這個大兒子,真是讓人很心疼。
他不像二兒子那般活潑,也不像小兒子那般會討人喜歡,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不爭不吵,只會默默站在一旁,做好許多事情。
李軍平微微嘆了口氣,怪就怪自己不爭氣,給這個家?guī)Р粊硎裁春玫纳睢?br/> 章哥兒看著他爹和他妹妹的神情都突然變得憂愁了起來,不由得也多了幾分沉重。
心思一轉(zhuǎn),清朗的聲音就打破了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