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鎮(zhèn)東頭。
一個戲院已經(jīng)搭好。
但臺下只有文才一個人。
“好?。〕煤?!再來一個!”
臺上唱戲的人不斷給文才使眼色讓他離開,但文才還連聲叫好。
“師父,怎么一個鬼都沒有。”門外,秋生和九叔趴著那里往里看。
九叔從包里拿出兩片葉子,幫秋生開了一下法眼:“你再看。”
秋生再此往戲臺看去,這回嚇了一跳,只見文才身邊站滿了鬼。
在最上方的舞臺上還站著四個拿著哭喪棒的鬼差看守所有的鬼。
九叔拿出一條紅繩,一頭綁在自己手上,一頭綁在秋生手上:“你進(jìn)去把文才帶出來,一定要裝作看不見那些鬼,這樣才能不驚動他們?!?br/>
“好,師父?!鼻锷c了點頭,隨后拖著紅繩走了進(jìn)去,來到文才身邊。
文才滿臉驚喜:“秋生,你來了,現(xiàn)在一個人還沒有誒,我們兩個可是占了個好位置,這戲可精彩了?!?br/>
的確是一個人都沒有,可踏馬全都是鬼啊,秋生暗自吐槽一句。
“文才,跟我回去一趟,師父找你有點事。”秋生拉著文才就往外走。
“誒,師父事兒真多,什么事啊,我還沒看夠呢。”文才依依不舍。
就在此時,一道靚麗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xiàn),身穿一襲粉色長裙,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事業(yè)線。
秋生和文才頓時是眼睛一亮。
“這位小姐,你怎么稱呼啊,我叫秋生。”秋生轉(zhuǎn)眼就把九叔讓他帶文才離開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去。
文才也不甘落后:“我叫文才。”
還看什么戲啊,看溝不香嗎?
九叔見狀臉色一變,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女的不是人,在外不停扯動紅繩,秋生嫌煩,直接把繩子解了。
“噗通!”
九叔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這個臭小子?!?br/>
九叔痛得呲牙咧嘴。
小麗眉宇間流露哀愁,無奈的說道:“我叫小麗,是來避難的,有個人逼我做他老婆,還叫人來抓我呢?!?br/>
說著,纖纖玉手指向四個鬼差。
“哎呀,可憐小麗遭禍劫??!”文才咬著甘蔗,用夸張的戲腔唱到。
秋生唱道:“哎呀呀,我秋生沖冠一怒為紅顏啊~鏘鏘鏘~鏘!”
“待我秋生打抱不平……鏘鏘鏘~”秋生擺了個姿勢,向陰差走去。
文才拿著甘蔗緊隨其后。
小麗眼中閃過一抹竊喜,探首說道:“小心點啊,他們會邪術(shù)?!?br/>
“鏘!我們會~茅山術(shù)~”秋生文才同時回過頭,異口同聲的唱道。
小麗又道:“他們很狡猾?!?br/>
“我二人專治狡猾,鏘鏘鏘~”
在暗中的蘇卿心里有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咱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家伙這段那么戲精呢?
秋生和文才來到陰差面前。
“走??!有種出去單挑??!”
四名陰差齊齊扭頭看向外面。
然后秋生和文才趁此機會,各自拿出兩張符紙貼在陰差頭上,陰差被鎮(zhèn)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門外的九叔從地上爬起來剛好看見這一幕,瞬間是瞪大了眼睛,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陰差倒了!快跑啊!”
“大家快跑啊……”
看戲的鬼瞬間四散而逃。
“我有空找你們玩??!”小麗抿嘴一笑,丟下一句話,也趁機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