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很后來,張曉蝶確實醒了,醒來之后,跟他待了三天,天天醉生夢死,大概是希望他當一個“不早朝的君_王”。
她說,姜總這技術,我真的都要忍不住愛上你了。
“你不會?!?br/>
“你是我?”
姜沉確實被她說得心下一動,但她給他喝了對功能有影響的藥,他留了個心眼兒,沒真喝,拿去檢查的時候,說是會導致不孕不育。
他只覺得心寒,所以丟下她,出差去了。
更讓他心寒的是,她跟楚家開始商量起了和楚宿的婚事。
到后來,說是不了,換成了楚玉。
姜沉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外地出差,他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生意是談不下去了,所以他回了a市。
但是張曉蝶不見了,準確點來說,是畏罪潛逃。
大概是因為給他下藥了,她慌了,所以以一種極其極端的態(tài)度,隱藏了一切,逃了。
但是其實并不高明,姜沉已經(jīng)猜到,她會去找葉知瞬,他早早去了隱國守著他,果然把她成功逮回來了。
張曉蝶沒別的特長,就會釣男人。
但她費盡心思,看上一個又一個,卻沒有看上她的,真的是白長了她那張臉。
不過退一步來說,她釣的男人是他,那確實這招有效。
姜沉一開始,打算晾一晾她,不過到底是沒有忍住。
再然后,一個連家人,張曉蝶又看上了,又是想跟人家結婚。
姜沉氣得幾乎要吐血,她一口一個喜歡你,轉頭就想嫁人了。所以他只好自己上,再最后,顯然他們的婚姻生活并不怎么樣。
一團糟。
糟到了此時此刻,她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姜沉一直覺得,張曉蝶忘了他媽是怎么死的,就會一直忘了,可誰知道,張途那天的氣話,竟然讓她把這件事情給想起來了。
……
一夜之間,好幾百號人,再找張曉蝶。
這么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這么一號人。
張家人到底是被驚動了,張途來醫(yī)院看到他的時候,幾乎是像一個仇人一樣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對她做什么了?”
姜沉只皺著眉,卻并沒有任何表態(tài)。
倒是張國峰冷冷道:“他是你兄長,你這是做什么?”
“對啊,就因為他是你兒子,所以你護著他,張曉蝶可不就是一個外人嗎?”
“你哥不會對她怎么樣?!?br/>
“不會?”張途諷刺的笑了笑,“他都用臺燈砸她了,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這不可能是阿沉!”
“憑什么不可能是他?”
“就憑你口中的弱女子,精神有問題,本來早就該被送去精神醫(yī)院了!可是阿沉怕她不習慣,不適應,怕她因為自己是個精神病壓力大,為了讓她不委屈把她當正常人對待!”張國峰說,“我現(xiàn)在倒是覺得,就應該把她當成一個病人丟進去,省得你們兄弟倆讓我不省心。”
張途頓住了,下意識的偏過頭去看姜沉,他因為張國峰的話,原本平靜的臉,終于有了異樣。
“爸,小蝶不算有病,她很多時候都是好的。”姜沉有些艱澀的說。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話太沒有說服力了,但是他做不到給張曉蝶找醫(yī)生治病,她的性格,不僅會覺得是他在害她,也會受刺激,死了一了百了。
姜沉可以守著她,但是不敢保證,自己的守護就是萬無一失的。
萬一出問題了怎么辦?
萬一呢?
那天小小辛說,阿姨要是受刺激了,就會變成蝴蝶飛走了,他的心情,不會有人懂的。每一個字,都說得他心尖打顫,他甚至懷疑,那會不會是她故意教小小辛說的。
姜沉不想示好嗎,他想,可是他的示好,只會被當作有所企圖,所以他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跟她若有似無的相處著。
張國峰也不再說話了,畢竟是自己從小當閨女養(yǎng)大的孩子,總做不到太過鐵石心腸。
他繼續(xù)聯(lián)系人找人去了。
剩下的姜沉和張途面對面站著,前者當然也沒有浪費時間,也去聯(lián)系人了。
張途認真的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兄長,原來手一直在抖。
他愣了愣。
而后突然想起一個讓他費解的問題:“既然,事情不是那樣的,你為什么,一直不去見她?一年十面,你怎么想的?”
姜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淡淡的說:“不是我自己不回去的,是她叫我滾。她見到我在某些時刻,就容易情緒波動,我不一定……能很好的預判到。而且,我住的地方離她很近。我知道她的所有消息?!?br/>
除了江城,他知道她去醫(yī)院,但是不知道是去看他。
姜沉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耽誤的,他很快就下了樓,他還得花時間去找張曉蝶,有很多地方,他得自己去找。
這一找,就是三天。
張曉蝶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是找不到她這個人。
葉笑隨口說了一句,“總不可能是跳河去了吧?”
她不過是開玩笑,卻看見姜沉的臉色冷了下去,他聲音很輕:“不可能的。”
葉笑愣了愣,心里有些不舒服。
姜沉這幾天對張曉蝶的事情也太上心了,他告訴自己,他那方面不行,不然她真的都要懷疑,他跟張曉蝶每時每刻都是情意纏綿的。
他在私下對自己蠻冷淡,總不可能對張曉蝶就很熱情吧?
“她的性格,一般人也猜不透不是嗎?”葉笑說,“指不定過兩天,她就自己回來了?!?br/>
哪里知道葉笑一語成讖。
張曉蝶最后的確是自己回來的。
可她竟然出現(xiàn)在了姜沉和葉笑住的這家房子里,當然,葉笑不在,她還是照常上班。
姜沉開門看到張曉蝶的時候,甚至不敢上去抱她,女人看了他一會兒,說:“下雨了,河水漫上來,橋洞也不好住了,所以我只好回來了。”
“嗯?!彼麉s是無話可說,腦子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
張曉蝶挑眉看著他:“想干點什么嗎?”
又說,“當然,葉小太太的家,你可以拒絕,畢竟這會兒是快要下班的點了。”
姜沉猶豫了三秒,然后很快把張曉蝶撈了過來,吻了上去。
兩個人進房間的時候,甚至連門都沒有關上。
張曉蝶笑說:“你就這時候,有點用處。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存在在我身邊的意義是什么?!?br/>
他沒有說話,一心一意的。
……
半個小時以后,雨就大了起來。
張曉蝶聽著大雨的聲音,不太耐煩的“嘖”了一聲,“今晚果然是不能在橋洞里面睡的,好在我聰明,回來了?!?br/>
姜沉只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葉笑要回來了?!?br/>
姜沉這才淡淡說:“回來就回來了,她確實是有用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br/>
張曉蝶笑了笑,卻沒跟以往一樣,打算挑釁葉笑,反而是主動穿好了一副。
她有點餓了,然后自己起身去冰箱里面找了吃的,然后她拿完酸奶,就看見姜沉也跟出來了,就在她身后站著。
張曉蝶撕開了酸奶,默默的喝著,喝了一半,突然開口:“要不然,把我送去精神病醫(yī)院吧?!?br/>
姜沉猛地一頓,臉上有顯而易見的震驚。
“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張曉蝶聳聳肩,“你準備的安眠藥出賣了你,我前兩天把它給醫(yī)生看的時候,醫(yī)生把事情告訴我了,說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安眠藥?!?br/>
姜沉似乎有些慌張,想說點什么,她卻再次開口打斷他:“沒關系,也該去醫(yī)院了,有病也就得治是吧。就這兩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