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洺生愣了一下。
他從來沒想過離婚,也沒想過秦之意會想離婚。
就好像……兩人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要過這樣的生活,無從改變也不應該去改變。
再者,秦家這兩年的局勢幾乎是斷崖式,她怎么敢想離婚?
曲洺生站了起來,緩緩地朝著她走過去。
秦之意原地不動,臉上的高傲也未褪去半分。
“離婚?”他嗤笑一聲,“離婚了,好讓你光明正大地去跟別人玩?”
到底誰在玩?
兩人之間交流的鴻溝又出現(xiàn)了。
秦之意懶得再跟他說話,反正他們的思維永遠不在一個點上。
但她的沉默,在曲洺生的眼里,就是默認。
他走到秦之意面前,微微俯身,視線與她齊平,語調輕而緩,似乎藏著什么東西:“重新再找一個像你這么漂亮又懂事的,不容易,所以,將就著過吧?!?br/>
將就你……
臟話都到了嘴邊,秦之意還是用著最后一絲理智咽了回去。
在還沒有徹底翻臉前,恩愛夫妻的人設不能崩!
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漫不經心道:“曲二公子既然愿意繼續(xù)將就,我隨便啊,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br/>
曲洺生眼底的暗色更濃,卻沒再說話。
秦之意明艷艷地朝他笑了下,隨后轉身離開。
……
她在曲洺生的車上里里外外仔仔細細找了半小時,卻怎么也找不到那條手鏈。
其實秦之意也不確定自己是什么時候丟的。
那條手鏈的搭扣松了,本來是不會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