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伙原本全都是些地痞無賴之流,我把他們聚集起來,給他們好藥,讓他們去幫人拔牙,解除痛苦,賺的錢我分文不收,但他們必須要聽我的話,不準欺負人害人了?!睌嘌伦又钢厣夏切┗杳缘募一镎f道,“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是在做好事兒,既改造他們做好人,又幫人治了牙痛,這樣做沒錯吧?”
李炎忍不住點點頭,按照邏輯,他這做法的確沒錯,甚至可以說是功德無量了。
可問題是心里卻還是隱隱感覺這其中有毛病啊。
“只要他們按照我說的方法,認真負責不出意外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人被毒死的?!睌嘌伦拥?,“就算在中醫(yī)里,砒霜也是一味藥,更何況我這牙藥還經過特殊炮制,毒性很小??珊弈羌一锎中拇笠猓谷唤o一個病號連續(xù)用了三次藥,直接把人害死了,他就有罪,就該抵命!”
李炎吧咂一下嘴。
醫(yī)生致死病人,和開車撞死路人一樣,只要不是故意的,都是算作事故,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可對于死者家屬來說,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又豈是民事賠償能夠撫平的?最重要的是,死者本人又上哪兒說理去?
更何況對一個病人接連用了三次藥,這得粗心到什么程度?
如果放在正規(guī)醫(yī)院里,這依舊是事故,但從情理上來說,他的確該殺!
“呵呵,小友是為這件事來的,事實就是如此,不知道小友還有什么問題嗎?”斷崖子說道。
“呃,沒了……”李炎回答。
“那小友是進來喝杯茶,還是……”斷崖子繼續(xù)微笑道。
“呃,那什么,我得去看著那個女記者他們,別再報警了事情鬧大了。”李炎說道。
“也好,小友請便,什么時候有空了隨時過來,咱們好可以探討探討道法嘛?!睌嘌伦有Φ?。
“好好,一定一定……”李炎說著,拱拱手扭頭就走。
出了收購站大門,李炎打眼一看,卻見好楊曉彤正爬在大門口朝里面張望著。
“啊,你可出來了?!睏顣酝吹嚼钛祝ⅠR就迎上來了,“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李炎說道,“你沒報警吧?”
“沒啊,手機都被你好搶走了……”楊曉彤嘟囔道,“你問出來什么東西了嗎?”
“怎么?你還想著報道呢?”李炎翻個白眼說道,“咱們這沖上門去,把人家打倒地上五六個,真鬧騰起來你吃得消嗎?”
楊曉彤頓時也沒話可說了。
本來他們的目的就不是調查什么拔牙的問題,只是想找那個趙新陽的同事,詢問一下關于趙新陽莫名其妙被燒死的背后原因罷了,例如平時抽煙多厲害,或者日常工作是不是太辛苦,導致睡覺太沉了之類的。誰知道還沒采訪正事兒呢,又發(fā)現(xiàn)了他們無痛拔牙似乎有問題,這才莫名其妙的追查到這里的。
也幸好李炎沒告訴她那些牙藥有毒的問題,不然以這丫頭的性子,肯定要追查到底的。
現(xiàn)在出了這個情況,調查當然沒辦法繼續(xù)進行了,只能上車回去啊。
折騰一上午也沒半點收獲,不過飯還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