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生吃完,幫忙收拾了餐廳餐具,打個招呼,出了餐廳。
回到房間,董小生再一次趴在了地上。
艱難脫下白大褂。
里面的衣服濕透了。
汗水滴下。
淡定的董小生面具下,是下半身焦急的劇痛。
“真的,好痛啊……”
董小生在地上漸漸失去了意識。
半小時后,董小生又睜開了眼,看了看時間,才流逝了半小時,董小生松了口氣。
這次睡覺,讓董小生的疼痛有所緩解。
畢竟,人類的適應(yīng)能力,真的是很強(qiáng)的。
有的時候,可能痛著痛著就習(xí)慣了……
爬起身的董小生,呲牙咧嘴,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吉他。
彈吉他,對于愛好極度貧乏的咸魚董小生,是出了吃之外,尚且幸存的愛好之一。
小時候,身在孤兒院,董小生對外界世界,基本沒什么認(rèn)知。
唯一的認(rèn)知途徑,也就是電視里的新聞了。
那是一個午后。
電視里放著一首歌,配著精美的畫面,董小生那時候眼睛都直了。
那是一只樂隊,他們才剛出道,彈著吉他的身影,瀟灑帥氣得讓董小生挪不開眼。
做夢做了好多年,一個孩子的執(zhí)念,他們總是執(zhí)拗不前。
那時,也不知道沒有琴時,還有個空氣吉他可以玩。
信息閉塞,眼光自然也會有欠缺。
心心念念,只有那個甩頭的絕帥動作。
那個樂隊的名字叫做“綠杰樂隊”,一首《希望之光》,響徹大江南北。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長大后出來,董小生省吃儉用,啃饅頭吃咸菜,最后,才湊了800塊,買到了一個二手的稍名貴吉他。
自己網(wǎng)上搜教程,一點(diǎn)一點(diǎn)練了起來。
起手勢就練了不知幾萬次,手皮也破了一次又一次。
董小生買了好多琴弦,琴弦的要求沒太高,好用就行。
練琴磨手,董小生沒辦法,發(fā)現(xiàn)可以用壁紙刀輔助,較為輕松地彈琴。
刀背并不鋒利,所以,并不會馬上把琴弦弄壞。
壁紙刀殺傷力有限,只要不是關(guān)鍵的要害部位,基本殺不死人,最多也就是傷人,所以,并非管制刀具。
用壁紙刀的刀背,輕輕刮蹭,撥動琴弦,聲音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董小生也給這彈琴法起了個名字,董氏會刀撥弦法。
董小生一瘸一拐,來到吉他包前,二郎腿翹起。
這個姿勢,讓董小生的疼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董小生神情輕松了幾分。
琴被掏出,輕撥幾下,算作試音。
刀片掏出,露出刀刃。
手捏刀刃,刃尖朝向手心。
右手捏住琴頭,幾根手指垂直按住琴弦。
《希望之光》的旋律響起,那是自從童年開始,就給自己帶來無窮希望的歌。
每一次,想要放棄,都會想起這首《希望之光》。
董小生卻用自己心,改了這歌的歌詞。
重新填詞,填了《路》。
《路》
——董小生
江湖問路不問心,
意外明天誰知哪個會降臨,
路上碎的那不知是誰的琴,
卻只見眼下至今,
窗外陽光明媚,
早已無欲無覺。
…
八月烏云,
點(diǎn)滴冰渣降下,
我會洗好頭發(fā),
穿好衣服帶好錢夾,
匆匆忙忙撿起路上褲襪,
路上小心點(diǎn),
終點(diǎn)其實還遠(yuǎn),
走也走不出這個圈,
圈住你的家眷。
…
狼狽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