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輕輕吹,杏花微雨,司卿予冰冷的眸子睇過去。
那個(gè)角落,便見鳳三娘輕松從屋檐上落下,來到她身前拱禮,“主子,長公主領(lǐng)兵圍上司府了,相爺沒事,我給相爺下了點(diǎn)安神的藥,還在睡大覺。”
司卿予執(zhí)在指尖的茶盞,慢慢倒入身側(cè)的花盆,蒼白無血色的容顏沒有任何情緒,“敢圍司府呢?!?br/> 鳳三娘繼續(xù)稟報(bào):“安世子在花樓被揍慘了,長公主說是主子您干的?!?br/> 聞言,白容搖頭,“主子,安世子的事,我沒出手。”
鳳三娘也搖頭,“也不是我?!?br/> 司卿予輕輕捏緊手中的玉色茶杯,脆生生的破裂聲響起。
陷害父親。
還欲想綁架她上榻。
如今又圍上司府。
干的,都不錯(cuò)。
鳳三娘跟隨她多年都不忍顫栗,輕聲道,“…長公主又鬧到夏皇跟前去,只不過被夏皇趕回府了?!?br/> 司卿予慢慢攤開手,破裂的茶杯從指尖脫落,低下的眉眼,依舊沒有半分波瀾。
白容望著天邊的晚霞,溫柔出聲,“天就要黑了?!?br/> …
夜半三更。
燭火通明。
司卿予立在長公主府院中,紅色錦裙迎風(fēng)擺動,襯得柔光如膩的膚色白到無血色。
房間里面?zhèn)鱽戆彩雷雨囮囁盒牧逊蔚膮群啊?br/> “喲…上藥輕點(diǎn)!”
“給本世子知道是哪個(gè)混賬干的,非得扒了他的皮?!?br/> 司卿予抬手理了理青絲,露出半截纖白干凈的手腕。
長公主府的下人看著突然站在院中的女子,支在手的燈籠掉落墜地。
“你是誰!”
“大門關(guān)著,你怎么進(jìn)來的。”
“府內(nèi)入賊了!”
長公主聞言從后院領(lǐng)著家丁出來,肩上披著黃色的宮袍,“哪個(gè)不長眼的來長公主府做…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