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
司明德盯著司卿予身上的衣袍,堵著一口氣。
“干嘛穿王爺?shù)囊屡?,你自己沒有嗎?”
“掉…掉池里了?!彼厩溆璧土说皖^,身子前傾一擺一擺的,“對(duì),就是他嚇我掉下去的…”
司明德黑著臉吐槽,“難看死了。”
司卿予輕輕道:“還挺好聞?!?br/> 司明德眉頭一挑,瞪過去,“……你以前不是在道觀抄經(jīng)書嗎,武功哪里學(xué)來的?”
這根本不像他那個(gè)乖巧的寶貝疙瘩,大雨遇險(xiǎn)那夜,她的身手不輸封承衍…
更甚她剛剛掄起青磚就呼啦的樣,漬漬…跟自己倒有幾分相似。
孺子可教也。
司卿予淡淡道,“道觀那老頭?!?br/> 司明德咬著牙,“喊什么老頭,那是你救命恩人。”
司卿予低低“哦”了聲。
半響,司明德低聲道,“夙王不好對(duì)付的,他府里也藏了嬌嬌,不要與他有過多接觸?!?br/> 總之,自從封承衍臉上多了條女人指甲劃痕,全京城都認(rèn)為封承衍金屋藏嬌。
哪位嬌嬌呢,也沒人知道是誰。
也沒人敢明著議論。
司卿予依舊淡淡地,“好的。”
司明德轉(zhuǎn)眼笑得溫暖,“往后許的人若不能一心一意待卿予,為父便不讓卿予出閣了,養(yǎng)一輩子?!?br/> 司卿予帶笑的眼眸微微瞇起,“就沒打算出閣?!?br/> 風(fēng)從窗檐刮進(jìn),司卿予身上的黑袍晃晃的。
簡(jiǎn)直礙眼。
司明德瞬間心梗塞,“把衣袍換了,直接扔掉就行,無需還回去,夙王也不缺這件,就不要碰面了?!?br/> 還回去,夙王也終歸要扔。
司明德太了解這個(gè)夙王了。
還不如自己扔。
但,司明德更擔(dān)憂的是,封承衍府里已經(jīng)藏了嬌嬌,萬一看上自己的寶貝疙瘩可怎么辦。
不是司明德自信,封承衍的衣服能穿在自己女兒身上,這事…它就不簡(jiǎn)單。
夙王殿下什么人,就是有女人凍死,也不會(huì)把自己的貼身衣物給女人穿…
但,現(xiàn)在...夙王他給了!
刑部冤枉一事,司明德并沒有找封承衍。
既是被冤枉,封承衍親自出面處理也是本職之為,為子民洗脫冤屈沒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