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www..lā
司空竹與白霜一行回到陸府,陸庭湘早已恭候多時。然而就在這短短的十天內(nèi),江湖中卻是風聞四起,各種流言蜚語鬧的沸沸揚揚。
“見過公子!”
清晨,崇武堂內(nèi),風塵仆仆的司空竹等人紛紛向陸庭湘見禮,并將“驚風化雨圖”呈上。陸庭湘接過圖后并未急著打開,而是徑直走到白霜面前,親手將其攙扶起來,面帶感激地柔聲說道:“霜兒,這一趟辛苦你了。”
千言萬語,滿腹的心酸,無盡的委屈,在這一刻終于一股腦地爆發(fā)出來,白霜在陸庭湘溫情的目光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凄楚,“嗚嚶”一聲撲倒在陸庭湘懷中,失聲慟哭起來。
白霜突如其來的哭泣,令司空竹和同行的幾名陸府弟子無不面露尷尬之色,一個個左右股盼著,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么了?”陸庭湘全然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直接將白霜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攬在懷中,伸手輕輕擦拭著白霜臉上的淚水,極盡溫柔地附耳傾訴道,“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讓你受了委屈?”
聞聽此言,白霜哭的愈發(fā)傷感,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陸庭湘懷抱著白霜,抬眼看向司空竹幾人,眼中蘊含著一抹不喜不怒的審視之色。
“怎么回事?”
面對陸庭湘的質(zhì)問,司空竹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將一路上發(fā)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如實告知陸庭湘。至于在霍都城內(nèi)發(fā)生的事,司空竹知道的不多,因此只能挑揀著回稟。
“公子,白霜幸不辱命,把驚風化雨圖給你帶回來了。”白霜依靠在陸庭湘肩頭,低聲哽咽道。
“做的好?!标懲ハ嫖⑽⒁恍Γ矒岬?,“下去好好休息,稍后我去陪你?!?br/>
雖然陸庭湘已經(jīng)知道白霜和柳尋衣曾單獨相處十幾日,甚至最后還為了救柳尋衣一命,不惜破壞與司空竹定下的暗號。但對這一切,陸庭湘卻是只字未提,這令白霜在忐忑的同時,心中也深受感動。
在她看來,陸庭湘不提此事不是因為他不在意,而是因為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對他的忠誠與情義。
陸庭湘百般撫慰后,白霜在戀戀不舍中退出崇武堂,陸庭湘一直含情脈脈地目送著她,直至其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方才緩緩收起臉上的溫柔之色。
“公子,我們……”
“啪!”
還不等司空竹開口,陸庭湘卻是猛然回身,甩給六子一記狠狠的耳光,直打的不明所以的六子一頭霧水,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嗡嗡作響,但卻又不敢吱聲。
就這樣,在司空竹復雜的目光下,陸庭湘將同行的陸府弟子挨個賞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片刻間,除了司空竹外,其他每個人臉上都浮現(xiàn)著五道深紅指印,更有甚者嘴角已滲出絲絲血跡。
“一群廢物!”陸庭湘怒斥道,“連個人都看不住,我養(yǎng)你們何用?”
聞聽陸庭湘責罵,六子幾人滿臉委屈,但卻又不敢還嘴,只能將哀求的目光投向司空竹。司空竹老臉微微變色,硬著頭皮輕聲詢問道:“不知公子說的人是白姑娘還是……”
“當然是柳尋衣!”陸庭湘面沉似水,聲寒如冰,“你們一路從玉門關跟到平?jīng)龈?,有多少次下手的機會?不必我挨個數(shù)給你們聽吧?為何到了平?jīng)龈畢s又被他逃了?”..
“公子,此事要不是白姑娘她不按約定留下記號……”
“啪!”
“你還敢說?”面對六子的辯解,陸庭湘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直打的六子眼冒金星,兩腿發(fā)軟。陸庭湘伸手點指著六子幾人,沉聲道:“你們這么多人竟連一個柳尋衣都看不住,如今反倒怪一個女人?難道就不覺得害臊嗎?”
此事其實是司空竹為防不測,故意遲遲不肯出手。不過礙于司空竹的身份和眼下的處境,六子幾人誰也不會傻到把責任推到司空竹身上,只好硬著頭皮承擔下來。
“公子,不管怎么說圖總算拿回來了,你看……”
“竹老,你為何如此天真?”陸庭湘毫不客氣地打斷司空竹的話,隨手將竹筒打開,粗魯?shù)爻槌隼锩娴摹绑@風化雨圖”,“啪”的一聲甩在地上,怒聲道,“難道你真以為這是驚風化雨圖?我都無需檢驗就能斷言,此圖定是假的!”
“什么?”司空竹聽的兩耳發(fā)昏,急聲問道,“公子何以斷言這幅驚風化雨圖是假的?”
陸庭湘輕嘆一聲,似是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沉聲道:“圖是怎么來的?”
“白霜從柳尋衣那偷來的?!彼究罩窨焖俅鸬馈?br/>
“又是怎么偷的?”
“就是下蒙汗藥把柳尋衣麻翻,之后再……”
“那柳尋衣人呢?”不等司空竹把話說完,陸庭湘已直截了當?shù)睾葐柕?,“既然你們說柳尋衣被麻翻了,那人在哪?你們?yōu)楹螞]殺了他?”
六子用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怯生生地插話道:“我們闖進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跑了,算他命好……”
“你有沒有腦子?”陸庭湘一聽六子說話就來氣,伸手狠狠敲著六子的腦袋,怒聲道,“被麻翻的人能跑嗎?他能跑就說明他根本沒有中計。換言之,他一開始就知道白霜給他下了藥,而且還知道你們會緊隨其后地去殺他,否則他又何至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