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很快反應(yīng)過來,急忙扯出紙巾,彎下腰替他去擦濺到西褲上了水。
“對不起……對不起?!?br/>
結(jié)果擦著擦著,覺得不太對勁。
好像越擦越靠近某個重點部位。
“你往哪里擦?”
男人低沉帶著戲謔的嗓音從頭頂幽幽傳來。
楚瓷抬起臉,看到傅珩的面色極為難看,深眸微瞇,帶著探究的眼光看向她。
心中一緊,她急忙收回手,結(jié)果忘了后面是桌子。
“砰”的一聲。
手肘可在堅硬的桌板上。
很痛,鉆心的那種痛。
但是自己撞到的,怎么樣也得忍著不是?
楚瓷倒吸一口涼氣,眼眶開始發(fā)紅發(fā)熱。
但是她強忍著疼痛,將地上的茶杯撿起來,拼命擠出一絲微笑,“沒燙到你吧!”
傅珩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br/>
“那我再下去給你泡杯茶吧!”
楚瓷忍痛準(zhǔn)備再下去給傅珩泡杯茶。
她覺得自己真是蠢哭了,總會搞砸事情。
只是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男人拉住手。
傅珩沉沉的目光看向她,語氣似乎也有些不屑,“說吧,你有什么事?”
楚瓷微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還是先給你泡杯茶吧!”
傅珩挑眉,神色不悅,“現(xiàn)在不說,以后也別說?!?br/>
他的眉目之間染著點點的慍怒,楚瓷深覺得,還是老實聽他話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問你借點錢嗎?”
原來就為了這件事,否則一向被捧在掌心里面的楚大小姐又怎么會伏低做小,還特意給他泡茶。
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很有骨氣擺架子端著呢!
傅珩勾著唇冷笑一聲,推開椅子重新坐下,“所以你現(xiàn)在是來討好我的對么?”
討好他?
算是吧!
楚瓷細(xì)白的貝齒咬著緋紅的唇瓣,“我爸從小教育我如果要請別人幫忙,態(tài)度要好一點,剛才沒有給你倒水我很抱歉,我現(xiàn)在給你泡茶,希望你不要生氣。”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態(tài)度誠懇。
傅珩手肘撐在書桌上,雙手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杯茶就想討好我,未免太沒有誠意了?!?br/>
楚瓷窘迫得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瞬間生出逃離的想法。
從傅珩的角度望過去,可以看到楚瓷不安站在那里,薄唇挑出淡漠的弧度,他挑眉,“過來!”
“嗯?”楚瓷楞了一下,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只是剛走近他,就被一陣大力拽住了胳膊,她一個沒防備,直接跌坐了在他的腿上。
這個姿勢有點曖昧,所以楚瓷急忙想要爬起來。
只是剛動一下,就被傅珩禁錮得更緊了。
他取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深邃的目光一下子鎖緊了她,要笑不笑地開口:“需不需要我教你怎么討好男人?”
手指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幽深的目光盯緊她。
楚瓷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你放開我?!?br/>
傅珩順式抓著將她的手?jǐn)R置在自己的胸膛前,笑得散漫不經(jīng),“說起來,我好像一次也沒有行使過做丈夫的權(quán)利?!?br/>
大腦仿佛有一根弦突然就斷了,楚瓷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一臉慌亂,“你先放開我,我是來和你好好商量的?!?br/>
“商量?”傅珩玩味一笑,薄唇貼近她,“我不就在和你商量嗎?”
他密密麻麻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激得她全身都顫栗起來。
“要討好我,得拿出點誠意是不是?一杯茶怎么夠呢,男人要是這么容易就討好,那還有什么意思?”
楚瓷掙扎著,幾乎不可置信,眼前這個一臉邪魅的男人還是那個傳說中的高冷禁欲的冰山男神嗎?
傅珩的手掐在她的腰身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衣襟前游走,似乎下一秒就要直接扯掉。
“傅珩,”楚瓷一下子驚慌失措叫出聲來,雙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你別這樣……”
傅珩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唇角勾著玩味的笑容,“我別哪樣呢?”
她咬著嘴唇,聲音說不出來的委屈,“算了,我不問你借錢了,你放開我好不好?!?br/>
到底太年輕,不過二十歲出頭,沒有和男人這樣調(diào)過情,很多事情上面還是生澀的如同一張白紙,尤其是在傅珩這種天生自帶氣場的男人面前。
她只能占了下風(fēng)。
傅珩加重了手上的動作,眼眸微微瞇起,“不問我借,那你想去找誰?”
楚瓷幾乎要哭出來了,她咬著牙,一直緊繃的情緒終于爆發(fā)出來,“你這樣有意思嗎,沒見過比你還不爽快的男人。”
說完拼命撥開男人的手,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起來,落荒而逃。
傅珩那里行不通了,楚瓷真不知道要去找誰借,要不明天去找主編提前透支工資?
她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心里對傅珩還是頗為怨念。
擺明了就是想捉弄她而已。
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