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語塞,動了動手腕,卻被男人抓得更緊了。
她還是不甘心,“我房間里有衣服?!?br/>
傅珩居高臨下看著她,薄唇逸出一絲譏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怕我?”
他隨手將她帶到電梯里面,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給她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壁咚。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楚瓷頓時覺得臉紅了,但是還是硬著脖子回答,“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傅珩哂笑,伸手點了點她胸前的污漬。
只是剛碰到,楚瓷就一把將自己的胸護住,“你做什么?”
男人微微瞇起了眸子,“以后走路長點心,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
楚瓷環(huán)緊了手臂,臉上浮現(xiàn)起一個不屑的表情。
你有空還是多去關心關心你的溫馨女神吧!
她小小的表情被傅珩及時捕捉到,男人挑著眉,“在想什么?”
楚瓷腦海里面盤旋著,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來這里做什么?”
“工作?!备电裱院喴赓W。
小鎮(zhèn)的景區(qū)準備改造,他有意競標,所以就來這里考察考察。
這么巧,就遇上了。
“哦……”楚瓷刻意拖長了語調(diào),“溫小姐也在這里呢?”
電梯門打開,傅珩邁出去的腿凝了一下,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笑得玩味:“所以呢?”
所以啊,你就是為了來私會她找的借口吧!
還工作,真是虛偽。
楚瓷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往前走,“你住在哪間房?”
傅珩跟在身后,微微抿了抿唇角,臉上是看不真切的表情
房門“滴”得一聲打開。
楚瓷跟著傅珩走進了總統(tǒng)套房,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偷偷摸摸來開房的感覺。
這種想法讓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拼命掐自己的手,楚瓷,不要這么沒用。
傅珩住的自然是頂級的總統(tǒng)套房,室內(nèi)裝修豪華而奢侈。
楚瓷打量了幾眼,抬眸問道:“你要在這里呆多久?”
其實她本來并不想說話的,但是氣氛實在是有點尷尬,和傅珩相處每一秒感覺自己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男人背對著她解下袖扣,慢條斯理地將袖子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
“看情況?!?br/>
楚瓷點頭,一抬頭,就看見傅珩朝著她這邊走來。
剛想避開,卻被傅珩拉住手腕,他的聲音沉沉:“有沒有燙到?”
楚瓷這才看清他手里面拿著的是一只藥膏。
唔,他竟然還關心自己有沒有燙到?
楚瓷抬眸,一瞬間竟然有些不懂這個男人了。
有時候對自己很冷漠很不耐煩,但是偏偏有些時候卻對自己飽含關心。
她是一個不知道滿足的人,如果他給的多,那么不自覺地就會想要更多。
一想到這里,楚瓷大腦頓時清醒起來,她伸手想要奪過傅珩手里的藥膏,卻被擋住。
他微微皺眉,“讓我看看?!?br/>
男人修長的手指繞到她的鎖骨前,輕輕將衣領向外一撥,看到瑩白的肌膚前是一片紅痕,顯然是被燙的不輕。
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等到楚瓷反應過來的時候,傅珩已經(jīng)將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擰開藥膏蓋子。
楚瓷臉頓時漲得通紅,她退后一步,撩了撩頭發(fā),笑得發(fā)干,“沒事,就是有點紅了,我自己來就好?!?br/>
說完,想再次去抓藥膏。
但是男人的手不動,就隔著一點距離,沉默無聲地打量著她。
楚瓷咬緊了嘴唇,“你讓我自己來?!?br/>
傅珩輕笑,上前一步逼近她,“怎么,害羞?”
她這略帶驚慌的樣子讓傅珩心情大好,心底忍不住就想調(diào)戲她一把。
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傅珩溫淡開口,“程源他潑了你一身咖啡,我很抱歉,幫你上藥也無可厚非?!?br/>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倒是讓楚瓷無言以對。
張了張嘴,楚瓷無語了一會,拉緊了衣服,“總裁您的手高貴冷艷,不適合做這種小事,所以,我自己來就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br/>
她彎著腰,神情恭敬。
傅珩輕哼,看著她一副戒備的樣子,頓時索然無味。
楚瓷臉上一直掛著笑,就在她臉要笑僵了的時候,外面門鈴響了。
應該是程源來了。
傅珩轉身去門口開門。
楚瓷頓時松了一口氣,跌坐在沙發(fā)上。
其實胸口的疼痛已經(jīng)沒有那么明顯了,她將目光瞥向門口。
一瞬間腦子里面又升起另一種荒唐的想法:傅珩不會要幫她換衣服吧?
想到這里,她渾身一個激靈,急忙站起身來,走過去,接過傅珩手里的袋子,“我自己去。”
說完轉身就要跑,剛跑了兩步。
男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站?。 ?br/>
楚瓷凝步,又聽見他說:“把藥膏拿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