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景瓷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然后撇了他一眼,語氣涼涼道:“我想,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這些?!?br/>
“呵……”傅紹廷側(cè)著腦袋看她,聞言,直接氣笑了。
他這一笑陸景瓷聽著很不舒服,她又是眉心一蹙,不悅道:“難道不是么?”
“你說是就是,隨你?!彼⑽⒁惶裘?,沒有正面回答。
這話是越說越讓人覺得氣悶,陸景瓷皺了皺鼻子,不想再繼續(xù)待下去了,她抬眸看向了前面的陳宇,道:“開鎖,我要下車?!?br/>
“這……”陳宇一臉為難。
“這什么這,快開!”陸景瓷斥道。
“夫人,這個我做不了主??!”他說著抬手訕訕的摸了摸鼻尖,眼神意有所指的撇了一眼傅紹廷。
陸景瓷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看向了旁邊的傅紹廷,道:“我要下車。”
聞言,傅紹廷無辜的挑眉:“你下啊,我又沒攔著你?!?br/>
見他在裝充楞,陸景瓷強忍著怒意:“那你讓陳宇把車門鎖給打開!”
這次,傅紹廷沒有說話,抱著胸,閉著眼,一副我聽不見讓樣子。
看著他這幅樣子,陸景瓷感覺自己快忍不住那洶涌澎湃的怒意了,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腦袋勾了芡,才會想要把這個混蛋的孩子生下來!
想要肚子里的寶寶,她還是把火氣給忍下去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調(diào)整好氣息。
“好,不開是吧!”她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過身,開始把車窗往下?lián)u,搖到底。
陳宇見狀,連忙喊了一句:“夫人!”
傅紹廷聽到動靜,睜開眼,就見她上半身正在往外面伸,就差把腳也給伸出去了,他臉色頓時就是一黑。
這瘋女人!
陸景瓷因為怕摔,陸景瓷十分的小心翼翼,剛把上半身伸出窗外,突然就感覺自己的搖被人一把圈住,接著,那手臂一發(fā)力,將她往后扯了回去。
陸景瓷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勾回了車?yán)?,跌坐回了位子上,還撞了一把后面的傅紹廷。
陸景瓷整個人晃了神一下,這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背靠著傅紹廷,他的一只手還圈著她的腰。
她頓時再也壓不住火,抓著他的手一把扔開,怒道:“傅紹廷你到底要干什么!”
“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嗯?放過我吧,我們之間真的!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了,而且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難道你要想當(dāng)年對待我一樣對待她嗎?還是說,你傅紹廷就喜歡這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嗯?”陸景瓷情緒激動的說,滿眼憤怒的看著她,整個人退到了車門旁。
傅紹廷因為她這一番話,也怒了,他雙手鉗著她的雙肩,赤目道:“我沒有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吃的看的只有你一個人!”
陸景瓷突然感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由得眉間一蹙,吃痛的閉上了眼,傅紹廷見狀,卻以為是自己下手太重抓疼了她,連忙松了手,將手收了回來。
陸景瓷緩了一下,感覺小腹上的疼痛減輕后,才吐了一口氣。
她睜開眼,看向傅紹廷,眼里已經(jīng)是一片冷清,她語氣淡淡的說道:“不要再鬧了,傅紹廷,我們已經(jīng)不是那種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了,是你自己說的和平分手,那就不要在搞這種偷襲的小動作了,至少留給我們一個以后見面還可以打聲招呼,心平氣和的說話的機會,好嗎?”
聞言,傅紹廷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直接道:“我不要?!?br/>
“你……”陸景瓷不明白的看著他,抬手按了按額頭,無可奈何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們之間已經(jīng)兩清了,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大方灑脫的分手不好嗎?為什么非要鬧個面紅耳赤呢?”
“可是阿瓷,只要對方是你,我永遠(yuǎn)都大方灑脫不起來!”
他想也沒想就說道,讓陸景瓷一時間,忘記了反應(yīng)。
傅紹廷雙雙目灼灼的看著她,眉宇間充滿了痛苦:“那個人是你,你叫我怎么灑脫,怎么大方的放你走?”
他的目光太過哀傷,陸景瓷不由得別過臉,將要涌上來的淚意努力的給壓下去。
良久,陸景瓷收拾好了情緒,淡淡道:“讓我下車吧?!?br/>
傅紹廷看了她一會兒,然后才收回視線,端坐回去,閉上眼無力道:“打開,讓她下去?!?br/>
陳宇聞言看了一眼陸景瓷,然后頷首:“是。”
陸景瓷打開車門下去,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車走去,上了車,然后毫不猶豫的驅(qū)車離開了這里。
待到那輛白色車子消失在停車場內(nèi),陳宇才轉(zhuǎn)身看向后倆的傅紹廷,喚了一句:“總裁。”
傅紹廷吐了一口濁氣,靠上椅背,雙唇動了動:“走吧。”
陳宇無聲的輕嘆了一口氣,頷首:“是。”
……
陸景瓷驅(qū)車在馬路上沒有目標(biāo)的行駛著,眼前的視線一陣迷糊一陣清晰。
腦子里全他那句話,他沒有辦法大方灑脫的放她走,她當(dāng)初又何嘗不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讓自己放棄他。
她和他之間,注定這輩子不會在一起,要不然上天也不會讓他們再次在一起之后,又讓他們分道揚鑣。
她知道自己當(dāng)初是多么痛恨別人當(dāng)別人婚姻第三者的喬莞玥,她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讓自己成為哪樣的人呢?
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掉下,陸景瓷抬手擦了擦,卻不想,那眼淚就跟決了堤一樣,越來越多,越來越猛。
最終把整個人視線都給擋住了,她只好打著方向盤,讓車子在路邊停下,然后趴在方向盤上,眼淚不停的掉,低低的抽泣。
她告訴自己,就這一次,就哭這么一次,然后以后再也不再為他們之間的事掉眼淚。
過了一會兒,情緒漸漸的平復(fù)了下來,這時,她聽見有人在敲自己的車窗,不由得抬起頭,就見自己的車外站著一個穿熒黃色外衣的交警,她不由得連忙拉下車窗。
交警見眼前的人一臉梨花帶哭的,一怔,然后不由得讓輕了語氣:“這位女士,這里不可以停車?!?br/>
聞言,陸景瓷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道:“哦,抱歉,我這就走。”
“下次注意點。”交警退后了一步。
“抱歉抱歉!”陸景瓷訕訕道,趕忙抬手擦了擦眼淚,然后驅(qū)車離開。
交警站在那里,看著遠(yuǎn)處的車尾,有些困惑的擰了擰眉,旁邊的同事見他站在那里發(fā)愣,不由得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在看什么?”
“沒……沒什么。”他收回了視線,笑了笑道,卻又忍不住再撇了一眼,總覺得……剛才那個女人有點眼熟。
……
第二天,蘇晚晚來到傅紹廷的辦公室,并沒有敲門,而是悄咪咪打開門,卻不想進去后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就被傅紹廷發(fā)現(xiàn)了。
“你在干嘛?”他看著鬼鬼祟祟的蘇晚晚,擰眉道。
見被發(fā)現(xiàn)了,蘇晚晚無趣的撇了撇嘴:“嘖,真沒意思,這么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有什么事?”他問。
蘇晚晚走到沙發(fā)一屁股坐下,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玩嗎?”
“我記得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蘇副總監(jiān)?!备到B廷冷冷道。
聽他著一副公事化的調(diào)調(diào),蘇晚晚擺了擺手,沒好氣道:“行了行了,真是無趣,你這個人,真心疼后半輩子陪你過的人,得多無聊啊!”
“反正那個人不會是你,用不著你操心。”傅紹廷聞言頭也不抬,不疾不徐的說。
“哼,我也不稀罕。”蘇晚晚翻了個白眼,然后才道,“我今天是來提醒你的,最近小心點,那個人可能又要出手了?!?br/>
聞言,傅紹廷手一頓,抬起頭來看向她。
“我堂哥那里收到一點小消息,說有人可能要對華盛的股票搞動作?!彼馈?br/>
傅紹廷聞言頓時皺起了眉:“有多少真假性?”
蘇晚晚攤手聳了聳肩,道:“不知道哇,都說了是有一點小消息,說白了就是有點風(fēng)聲,無法知道真假,所以就只能讓你防范著點?!?br/>
他微微思忖了一下,才道:“知道了,謝了?!?br/>
蘇晚晚拿起桌上的一個桔子,一邊剝一邊道:“youre/wele.”
她剝完了桔子,問了一聲:“要吃嗎?”
還沒等傅紹廷回答,她又道:“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愛吃這個,我還是自己吃吧!”
傅紹廷無語的吊起眼皮撇了她一眼。
蘇晚晚將一瓣桔子丟就嘴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對了,還有一個事?!?br/>
“我小表弟昨天在街上遇見一個和你前妻長得好像的人,趴在車?yán)锟捺希 彼袷菬o意般的提起,眼睛一直盯著桔子,然后被桔子酸得閉上了眼,“噢,要過季的桔子,真酸吶!”
聞言,傅紹廷翻著文件的動作一頓,想起昨天兩人的爭執(zhí),昨天她那種不勝其煩的樣子,全程連眼眶都沒紅,難道……她離開后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