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間,少女美眸中流露出不忍神色。
李驚蟄暗暗點頭,這丫頭雖說混世魔王,但本質(zhì)還是個良善性子。
李驚蟄淺飲了口清茶,不動聲色的套話道:“師妹,今日外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今天他本就想要從林晴方口中打探自己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有些消息可不是他這種游歷在邊緣的靈田守護弟子能夠知曉的。
但眼前的女魔頭可不一樣,老道人宏源雖說一生只看守靈田,但因為煉器煉丹兩道的造詣在宗門內(nèi)地位斐然,連執(zhí)教長老都敬畏有加,所以林晴方更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核心消息。
但他一直沒有想好如何發(fā)問,怕太過突兀顯得目的性太強,引起女魔頭懷疑,而如今,這對a竟然自己說了。
上道!
林晴方鄙夷的瞥了一眼李驚蟄,咂舌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天下諸多地方魔氣暴動,魔物縱橫肆意傷害尋常百姓,世俗王朝軍馬的力量不足除魔,所以擎延國以重利向各大世外門派借典籍,用來培養(yǎng)高手保護蒼生!
“今天擎延國跟宗門借閱的典籍回山,有賊人強行搶奪,連負責護送秘典的齊陽師叔被斬去了一只手臂呢!
“賊人逃離了山門,但是不知道被哪里來的老妖怪給抹殺了!
“咳咳……老妖怪?!”
李驚蟄咳嗽數(shù)聲,滿臉扭曲道。
賊人應該說的是黑衣人,而這老妖怪?說的是自己?
這……
這尼瑪太毒了吧?!
少女剛要繼續(xù)說話,但突然一怔,差異問道:“你怎么也開始關(guān)心起宗門的事了?”
在林晴方的記憶里,李驚蟄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奸惡市儈,終日只知種田做菜坑自己,什么宗門興盛似乎與他毫無關(guān)系,此刻美眸寫滿了狐疑,試圖從李驚蟄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
可李驚蟄自然不會露出馬腳,又獻殷勤的替林晴方斟滿了杯子,義正言辭道:“宗門興亡,匹夫有責。”
“你就是怕死!”
林晴方嗤之以鼻,很顯然,她對于李驚蟄的言辭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李驚蟄趁勢追問:“究竟什么人膽敢強闖我靈源宗作亂?”
雖說李驚蟄出手震殺了黑衣人,但是他對于黑衣人的身份也是毫無頭緒,從黑衣人留下的器物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一件能證明其身份。
如果黑衣人是一般的江湖散修,見財起意,李驚蟄倒是不擔心。
但江湖散修居無定所,重要秘寶器物必定會隨身攜帶,而葬身于九字真言下的黑衣人只有寥寥的療傷丹藥,根本就不像是個江湖散修。
所以這讓李驚蟄最為擔心,靈源宗雖說不是什么大門大派,但也是尋常百姓中的山上神仙。
這黑衣人背后的勢力既然光明正大的的靈源宗出手,那就說明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當時礙于時間,李驚蟄又無法以法決拷問黑衣人神魂,所以想試著從林晴方口中打探出什么蛛絲馬跡。
如果靈源宗真的被大勢力盯上了,李驚蟄就要盡早做好腳底抹油的準備。
林晴方將手里的果汁一飲而盡,咂摸著滋味,搖了搖頭:“賊人的身份宗門也不知道,我也是聽師傅與傳音陣對話才知道了這些!
“宗門高層怕再有歹人偷襲靈田,請我?guī)煾刀嗉幼⒁,畢竟我靈源宗就是以靈田立足的。”
“聽說老妖怪殺人奪寶,還留字說一個月后奉還,若非如此西子師伯也不能那么生氣!
“唔……”
“但聽說好像西子師伯也算是因禍得福,據(jù)說獲得了什么天地之威的感悟,快要突破了,宗門跟我?guī)煾敢藥最w固元丹!
李驚蟄眉鋒一凜,喃喃道:“陳西子要突破了?”
“嗯啊,師傅從小就說西子師伯的天賦極高,是他和孔老賊……孔師伯望塵莫及的存在!
林晴方下意識說出師傅的原話,但感覺不妥連忙改口,雖說李驚蟄打不過她,但是當人家面罵人家?guī)煾颠是不好。
見李驚蟄沒有反應,少女這才吐了吐舌頭,乖巧的攏了攏發(fā)絲,假裝無事發(fā)生。
剛才的話李驚蟄倒不是沒聽見,只不過沒有太在意,按照老哥倆當年爭執(zhí)的程度,罵一聲老賊太輕描淡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