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齊云的狀況已經(jīng)很糟糕,現(xiàn)在胡思喜喊出“蛇蜱”二字,我們瞬間更擔(dān)心了。
蔣蘇亞,我和李成二第一時間沖過去,想要把蛇蜱從齊云身上打下來。
齊云反應(yīng)也是加快,扔掉手里的水瓶,然后飛快地脫下外套,把外套扔到遠處的灌木叢中。
不過他的脖子上還是爬了十幾只。
我們沖到他跟前,他飛快制止我們說:“你們不要動,我自己弄!”
說著,他飛快用手拍自己的脖子,把那些蛇蜱從他的脖子臉上打下來,可他的脖子和臉上還是飛快多出了很多的血洞來。
李成二反應(yīng)也是極快,從背包里掏出藥遞給齊云,齊云一邊往下打那些蜱,一邊往自己的傷口撒藥。
幾分鐘后,他身上的蛇蜱終于被清理干凈了,但是他的半邊臉,以及手背上,已經(jīng)全部都是血洞了。
一個接一個紅血包也是起來,讓齊云的樣子都變得有些嚇人。
上了藥,齊云又飛快給自己打了一針。
但是他的左半邊臉頰,還有他的左臂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青。
齊云又從背包里抓了一把藥塞進自己的嘴里。
蔣蘇亞把自己的水瓶遞給齊云,他猛喝了幾口,然后深吸幾口氣說:“上次和蘇亞爸爸來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多這個東西?!?br/>
蔣蘇亞已經(jīng)哭了出來,她問齊云怎樣,實在不行我們就原路返回。
齊云搖頭說:“我沒事兒,幾只蛇蜱而已?!?br/>
此時胡思喜也是走過來說:“蜱這種東西,我們以前養(yǎng)牛、羊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多,是近幾年忽然增多的,而蛇蜱這種東西最好認(rèn),它們的肚子上都有一個黑點,蛇蜱是有毒的,咬一口讓人難受好幾天,發(fā)燒,上吐下泄的那種。”
我們這邊本來還想休息,經(jīng)過這檔子事兒,哪兒還有半點休息的意思,我們?nèi)刻ь^去看頭頂?shù)臉渲?,確定我們頭頂沒事兒后,這才能稍稍松了一口氣。
齊云從自己的背包里又拿出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又用紗布把自己半邊臉纏了一下。
簡單吃了點東西,齊云就要求繼續(xù)趕路。
他擔(dān)心蔣蘇亞生了退意,完不成家族給她的任務(wù)。
這個時候我看了看李成二,想看看他能幫上什么忙不,他就對我搖了搖頭說:“宗老板,醫(yī)術(shù)方面我不是很拿手,不過我覺得老齊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兒,至少現(xiàn)在氣息平穩(wěn)的很,脈搏也沒啥大問題?!?br/>
說話的時候,李成二還是抓著齊云的手腕,給他號了一下脈。
接著他又強調(diào)了一遍:“目前來說,沒啥大礙?!?br/>
李成二給蔣蘇亞去過毒蠱,所以他的話,蔣蘇亞還是很相信的,也是放心了不少。
接下來我們繼續(xù)前進,一路上我們就更加的小心了,可蜱依舊是我們最大的障礙。
因為我們又加了好幾倍的小心,所以接下來我們也就沒有人中招了。
天黑之前我們就攀上了山群的第一座山的山頂。
這山頂很平坦,但是卻不是最高的,還有幾座更高的山擋著它,所以我們還是看不到遠處山溝里面的情況。
而且這山頂沒有什么樹木,雜草也很少,都是一些石頭,所以這邊的就看不到蜱蟲的蹤跡。
我們在這邊停下休息。
此時齊云身上的紫青色已經(jīng)開始退去了,只留下了那些水腫紅泡。
停下來的時候,蔣蘇亞就過去問齊云的情況,齊云活動了一下手腳說:“好多了,并無大礙?!?br/>
我這邊則是看了看齊云的疾厄?qū)m,他的疾厄?qū)m開始出現(xiàn)了黑色,雖然是剛萌芽的淡黑色,可卻不是一個好兆頭。
齊云身上的毒恐怕是沒有解,而且是進入了他的內(nèi)臟,他接下來可能會……
看到這里,我就想要說點什么,齊云那邊估計是意識到了什么,就對著我笑了笑說:“宗先生,您好好休息,到了蛇廟那邊就要看您的了!”
說話的時候,他對我微微眨了一下眼,顯然是不讓我說出從他面相看出的東西來。
也就是說,齊云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某些地方不對勁兒了。
蔣蘇亞那邊則是去問胡思喜:“胡叔叔,你們這里有人被蛇蜱咬過嗎?”
胡思喜想了一會兒說:“這個還真沒有,我們都見過蛇蜱,可還沒有人被蛇蜱咬過?!?br/>
蔣蘇亞無奈地點了點頭回到我身邊。
胡思喜看著蔣蘇亞離開,輕輕嘆了口氣,我隱約感覺到胡思喜說謊了,他肯定見過被蛇蜱咬過的人。
而那個人的下場肯定不太好,讓他不愿意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