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有關(guān)弓一刨徒弟的事兒,我就往弓一刨那邊看了兩眼。
弓一刨趕緊說:“其實我和李成二的師父一樣,以及現(xiàn)在的李成二一樣,都算是榮吉的御四家之列?!?br/>
袁氶剛立刻說:“這個時候你就別客氣了,什么叫就算啊,你們本來就是?!?br/>
說罷,袁氶剛直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宗禹,我們榮吉除了天字列會員九家,地字列會員上百家外,還有御四家,不過這御四家并不是會員,而是我們榮吉大朝奉的助手?!?br/>
“李成二一脈,道巫合一,仙家?!?br/>
“弓一刨一脈,土木建筑,匠家。”
“其他兩家,我暫時不給你介紹,以后等他們找上門的時候,你自然會知曉?!?br/>
“今天我們先來說說匠家的事兒?!?br/>
御四家?
我便道:“這么說來,弓叔叔和李成二的師父是一個輩分的人了?”
弓一刨立刻說:“豈敢豈敢,李成二的師父比我高一個輩分,我和袁氶剛是一個輩分的,而李成二的師父是和你爺爺一個輩分的,從輩分上來算,李成二和我是平輩,我徒弟得叫李成二一聲師叔,榮吉的大朝奉不在輩分之列,所以你比較占便宜。”
我“呵呵”一笑,總覺得這里面的關(guān)系有點亂。
弓一刨繼續(xù)說:“我們還是說說我的那個徒弟的事兒吧,我那徒弟是我從狐貍窩撿回來的,他的生父生母不詳,我撿到的時候是一個冬天,下著雪,我路過太行山南端一個小山谷的時候,一窩狐貍攔住了我的去路,它們一直‘吱吱’的叫著,我當時以為它們膽大包天要謀害我,差點下了重手?!?br/>
“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那些狐貍沒有敵意,只是領(lǐng)著我氣了它們的狐貍窩,是在一個山巖的下面,里面放著一個嬰孩,嘴唇凍的瑟瑟發(fā)抖,身上只裹著一層薄薄的單子?!?br/>
“要不是他身邊有幾只大狐貍圍著他,給他取暖,他恐怕早就凍死了。”
“看到那孩子我才明白,那一窩的狐貍,是想要我救那個孩子。”
“孩子身上并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只是屁股上有一塊類似雞蛋一樣的胎記。”
“我救下那孩子后,便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弓澤狐,雖然難聽了一點,但也算是表達了對那一窩狐貍的敬意?!?br/>
“那小子被我養(yǎng)大,天生失聰,聽不到任何的東西,我廢了老大的勁兒,才在他十四歲那年,教會他說話?!?br/>
“他十七歲的時候,才會看著我口型辨認我說的什么。”
“不過有一說一,他在木工方面的確有天賦,我教他的東西,一學就會,難一點的,他鉆研幾天,也能學個七七八八?!?br/>
“缺一門,他天生失聰,算是‘殘’字缺,正好繼承我的衣缽。”
“如今,他已經(jīng)二十有二,我就想著讓他到榮吉歷練一番,不過這些事兒要經(jīng)過大朝奉的考驗,你看看,你什么時候有空,考驗他一下。”
說著,弓一刨就看向了我,眼神里帶著一絲的期許。
不等我說話,袁氶剛也是補充說:“御四家中,在我做大朝奉的時候,協(xié)助我的,也就三家,李成二的師父有點瞧不上我,一直不肯做我的幫手,直到你做了大朝奉,他才肯派他的徒弟出山?!?br/>
“弓一刨和我是老交情,他師父和我父親是同一年走的,也是那一年我做了榮吉大朝奉,弓一刨是御四家中第一個跳出來支持我的?!?br/>
“所以我倆的關(guān)系好的很?!?br/>
我愣了一會兒就問:“那御四家其他兩家不肯來找我,是不是還不認可我?”
袁氶剛笑了笑說:“不要急,畢竟你還年輕,老前輩拉不下面子也是正常的,等你在大朝奉的位置上坐上幾年,安穩(wěn)了,就算那些老東西自己不肯出山,也會派他們的徒弟來協(xié)助你,到時候咱們榮吉就算是完整了?!?br/>
我點了點頭。
天字列的會員,地字列的會員,還有御四家大朝奉的助手,榮吉的水再一次深到我要深思。
接著袁氶剛又說:“情況差不多就是這么一個情況,李成二的本事我見識過,所以我直接讓他來了,不用你考核,但是弓澤狐的本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需要你去考核一下。”
“當然考核的內(nèi)容你自己來定,考核的時間也是你說的算,能不能通過更是你的一句話的事兒。”
弓一刨在旁邊說:“你也不用講什么情面,看得上他的本事,就是看得上,看不上,就趕他走,讓他在我手下再磨礪幾年?!?br/>
考核人?我忽然覺得有些壓力,因為我這個大朝奉都沒有做明白。
不過看著弓一刨殷切的目光,我便說了一句:“好,我試試?!?br/>
弓一刨立刻說:“那小子跟著我來了省城,我們在城西的小巷子村租了一戶院子,你看你什么時候方便,隨著我們走一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