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正在疑惑的時候,袁氶剛就說:“好了,你也別有太多顧慮,盡力畫就好了,‘募陰兵符’對普通的相師或許有鑄造相脈的限制,但是對你沒有,因為你的相氣在質(zhì)量上,天生比別人高一檔。”
???
被這么一說,我不禁心里有些激動,同時有點驕傲小上頭。
袁氶剛繼續(xù)道:“好了,到榮吉了,你就去辦這件事兒,其他的事兒不要管了,我和你弓叔叔今晚回小巷子村,他準(zhǔn)備一天木器,后天開始行動,后天一早,你們四個小家伙兒一起過來觀摩?!?br/>
我這邊趕緊應(yīng)了下來。
電話掛了之后,我就對著弓澤狐簡單說了一下,畢竟我們四個人里面,也就他聽不到。
回到省城這邊,我們四個人也就一起進(jìn)了夜當(dāng),這個時候才將近中午,我們第一次大白天的來夜當(dāng)。
馬叔也是笑著說:“小先生,你們今天夠早的?!?br/>
我尷尬笑了笑。
到了夜當(dāng),我并沒有立刻開始畫符,而是在躺椅上直接躺下睡了一覺。
畢竟畫符需要集中精力,休息不好,精力就無法集中。
我這一覺睡的很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六點鐘。
袁木孚已經(jīng)不在了,弓澤狐坐在門口楠木桌子旁邊一動不動,像是一尊木雕一樣,李成二坐在他的旁邊,拿著手機刷視頻,嘴里都樂開了花。
我醒來后脖子有些疼,好像是有點輕微的落枕,肚子也是餓的厲害。
所以我就對著弓澤狐招招手,他趕緊往我這邊跑來問:“大朝奉,您有什么吩咐。”
我對弓澤狐說:“你以后還是叫我宗哥,或者禹哥,別總是把大朝奉掛在嘴邊,你下樓,然后到對面的小吃街給我買點包子、粥回來?!?br/>
說著,我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給他。
他接過錢轉(zhuǎn)身就去了。
李成二則是對我說了一句:“宗老板,你這一覺睡的可真夠香的?!?br/>
我看了下時間就問袁木孚呢,李成二說:“回去休息了吧?!?br/>
我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回到柜臺里面,開始整理畫符所需的東西。
符紙、墨、符筆、鎮(zhèn)紙等等都準(zhǔn)備好了,我就提了一口氣,然后開始在腦子里回憶“募陰兵符”的畫法。
我的腦子里有全套的符咒畫法,而爺爺傳授給我畫符本事的那本書叫《天符全錄》,十三歲那年,爺爺就讓我把那本書,以及里面所有的符箓畫法熟記在心里。
爺爺還會時不時來考驗我,若是我忘記了,手心就會挨一頓板子。
不過那個時候的我,無法凝聚相氣,畫出來的自然也不叫符箓,只是一張普通的紙而已。
想到爺爺,我不禁擔(dān)心他在國外的生活了。
也不知道我爺爺去國外干啥去了,難不成是沖著早就僑居國外的暗三家去的?
稍稍走神之后,我就把心神收回,然后開始裁紙。
裁紙結(jié)束后,我就開始提筆畫符。
坤卦,為三斷,三列符號,皆為兩個短橫組成。
畫下坤卦的卦象,再在兩側(cè)畫下紋路,兩側(cè)紋路之中需要寫下“陰兵道臨”四字,“臨”字的最后一筆也需要用特殊的符文畫到符底。
這張符看似和之前的破靈符、水逆煞符畫法相似,可實際卻有很大的差別。
首先,兩側(cè)的符花,更為的復(fù)雜,符花線條流向,以及相氣的注入都要求更高。
所以畫符之時,需要全神貫注,摒除一切雜念。
中間“陰兵道臨”四字,在寫下它們的時候,需要觀察兩側(cè)的符花的變化,讓這四個字也融入符花之中,和兩側(cè)符花中的相氣,交相呼應(yīng)。
最后一筆落在符底,便是結(jié)煞,這個之前沒啥差別,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結(jié)煞的難度,遠(yuǎn)遠(yuǎn)難于破靈符和水逆煞符。
所以在結(jié)煞的時候,我使勁憋了一口氣,在我食指點在符底的時候,那一口氣憋的我臉發(fā)熱,發(fā)漲了。
就這樣堅持了三四分鐘,結(jié)煞才完成,我的腮幫子都被憋的有點疼。
結(jié)煞符成,我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說:“這符畫的,費臉啊?!?br/>
我看了下時間,畫這張符,我竟然用了一個小時。
弓澤狐早就回來了,只是我太過專心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包子和粥,李成二已經(jīng)吃過了。
弓澤狐等著我,沒有先吃。
見狀,我就對弓澤狐說:“你真是耿直到傻,吃吧,我畫好了一張,我也準(zhǔn)備開吃了?!?br/>
李成二跑過來看了看我畫的符。
然后一臉興奮說:“宗老板,你真是個死變態(tài)啊,跨越等級畫符就算了,還成了,成了就算,竟然還是黃階中品,逆了個天啊。”
我這邊疑惑說:“黃階中品了嗎?”
李成二點頭說:“沒錯,若是你身上多備一些符箓,一般的道人,恐怕在你手上都要認(rèn)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