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成二的話,我也是越發(fā)詫異道:“仙家?難不成指的不是你們自己修仙,而是你們可以封仙?”
李成二對著我笑了笑說:“你要這么理解也行,不過也不全是,封仙只是我們仙家的一種手段而已?!?br/>
說著,李成二沒有再理會我,而是轉(zhuǎn)頭看了看冷芫梅說:“現(xiàn)在我就開始,你準(zhǔn)備好了?”
說著李成二對旁邊的弓澤狐使了一個眼色。
弓澤狐飛快把我們從張麗那里借來的《云上閣仙圖》拿了出來。
冷芫梅點頭。
李成二把畫軸打開,然后平鋪在書桌上,畫軸的兩邊就是他之前點的兩根白蠟燭。
冷芫梅看到畫軸,也是重新坐回到了書桌的旁邊,她十分入神地看著桌子面上的畫軸,露出了如癡如醉的表情。
她的眼中透著一股深深的思念。
接著我就聽冷芫梅說:“老左啊,我好想你呀,我這就去畫里面等你?!?br/>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可是您的丈夫并不在畫里???”
冷芫梅說:“可我對他的思念在,所以我一定能在畫里看到他。”
李成二打斷我說:“宗老板,臟東西的思維和人是不一樣的,你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她們所想的,十回里面,你能錯九回半。”
“冷老師執(zhí)著的是畫中藏著的那份思念,守思十年,方可輪回?!?br/>
我沒有說話,李成二就繼續(xù)對冷芫梅說:“封仙也有很多種,正仙、守仙、苦行仙,等等?!?br/>
“冷老師,你的思念是一種留在世間的苦,所以我封你的畫中之靈也是苦行之仙,在這畫中你會受很多的苦難,其中大部分都是你在陽間種下的業(yè)果,包括你那不爭氣的兒子,也是你業(yè)果的一部分?!?br/>
冷芫梅點頭說:“我明白了,我不后悔現(xiàn)在的選擇?!?br/>
李成二點了點頭,然后飛快伸手去捏了一下其中一支白蠟燭的燭芯。
這一捏,他就把燭芯掐下來了一小段,說來奇怪,那燭芯在離開蠟燭后,竟然沒有熄滅,而是繼續(xù)燃燒,不過火焰開始變成了幽藍色。
李成二左手又掏出一張符箓,那符箓折成小船的形狀,他把幽藍色的燭芯放到符船上,小船沒有燒毀,而是拖著幽藍色的燭芯開始在桌面上游動了起來。
接著李成二又飛快捏了幾個指訣對著小船一指說:“苦行一修無始終,陽峰天雛在其中,幽冥之船,幽冥渡,借你十載入畫中,急急如律令,給我去!”
李成二在冷芫梅的后背上一拍,冷芫梅直接化為一團黑氣鉆到了那符紙的船上。
那船就向著畫的中央駛?cè)?,到達中央之后,那幽藍色的火焰便“轟”的一聲燒了起來,整個符船在畫的中央燒了一個干凈,我就看到一股幽藍色的氣息鉆入了畫中。
那畫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有靈氣了。
做了這些,李成二飛快卷起畫軸,在畫軸的外面貼上了一張符箓,然后吹滅了桌子上的蠟燭,將蠟燭又塞回了自己的背包里。
至于畫軸,他沒有給弓澤狐,而是遞給我說:“宗老板,這東西以后只能放夜當(dāng)了?!?br/>
我點了點頭說:“好?!?br/>
弓澤狐也把裝畫的袋子遞給我,讓我把畫放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我就對左青和他媳婦說:“你們兩個好自為之,你們身上的錢,經(jīng)不起你們這么造,要想下輩子活的好,就去努力,如若不然,就等著上街要飯去吧?!?br/>
說罷,我們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左青這個時候回過神來:“關(guān)于錢的事兒?”
我直接說了一句:“滾!”
這種人,已經(jīng)無藥可救。
離開了左青家里,我直接把冷芫梅的手機號也拉黑了,我不想和左青再有任何的交集。
回榮吉的路上,我一語不發(fā),一直在想冷芫梅的事兒,這或許就是人間,形形色色。
到了榮吉,我就把《云上閣仙圖》要放夜當(dāng)?shù)氖聝禾崃艘蛔欤瑥堺愔苯狱c頭同意了。
而我也是直接在榮吉這邊等到了下班。
接下來沒有什么客戶,我就在柜臺里面坐著,李成二坐在吳秀秀的柜臺外面和她聊天。
當(dāng)然他的話題總是把吳秀秀聊的面紅耳赤的。
吳秀秀不想聊的時候,就對李成二說了一句:“李大哥,你再說這流氓話題,我真不理你了?!?br/>
李成二趕緊擺手道歉,可沒幾分鐘,他就又開始了。
直到下班,吳秀秀對著李成二做了一個鬼臉,然后就先跑了。
在我們離開榮吉的時候,張麗就叫住我,問我有關(guān)蛇廟地宮貔貅血玉的事兒,因為他們要把那東西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