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辰輝到家,已經(jīng)接近傍晚。看到自己家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車,張辰輝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師父,你這是干嘛去了?身上好難聞??!”張辰輝剛進門,樂樂就跑出來,只是還沒有走到張辰輝跟前,就捏著鼻子往后退了兩步。
張辰輝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畢竟樂樂臉上那種嫌棄的神情再明顯不過了。不過張辰輝也承認,自己身上在山洞里確實沾染了一身的味道。
“誰把你送回來的?”盡管心中已有猜測,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張老弟,我這過來了你卻不在家等著,有點說不過去啊?!本驮谶@時,邵華平從屋里走出來笑著說道。
“這點小事還讓老哥親自跑一趟,有點不值得啊。”張辰輝也是一臉熱情,甚至還在心里想著,關(guān)于武修的問題可以找邵華平談?wù)劇.吘故茄嗑┖篱T,這點東西還是知道一點的吧,
正是想到這點,張辰輝的笑容中透露著平時看不到的熱切。
“臭師父,快去洗澡。不然沒有你的晚飯?!闭驹谝慌缘臉窐芬驗榻裉煺娴尿炞C了自己的醫(yī)術(shù),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斷過。甚至平時郁郁寡歡的她在這個時候也終于顯露出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
“你本事大了,敢在我家里威脅我?”張辰輝笑著,就做出一個打人的姿勢。
樂樂笑著躲開,還調(diào)皮的扮個鬼臉。
“哎呀,我今晚肯定是要吃飯的。不過某人就說不定了。要想治好病,今天晚上這飯是吃不上嘍。”張辰輝故意拿捏著語氣和樂樂說道。好不容易萬春決踏入到第三層,他也舍得放下自己平時嚴肅的面孔,和樂樂開個玩笑。
邵華平在一旁還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張辰輝已經(jīng)和他笑了笑,往屋子里走去。
樂樂整個人就愣在那里,眼角的兩行淚如小溪流淌,緩慢而不絕跡。
“樂樂,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李秀文拿著一個菜籃從門口走進來,看到樂樂在那里哭泣,手中的菜籃頓時就扔地上了,跑上前將樂樂抱在懷中,還嚴厲的看了邵華平一眼。
這里只有樂樂和邵華平,所有李秀文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邵華平欺負樂樂了。這點邵華平自然也想到了,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還不停的擺手,證明自己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
“阿姨,我沒事的。”樂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起頭對李秀文說道。
“看你這孩子哭的,還說沒事?!崩钚阄囊荒樀男奶?,用手輕輕的將樂樂眼角剛流出的眼淚擦掉。
看到這一幕的邵華平心里不斷的想著張辰輝在這個家的地位,別的不說,就沖李秀文回來后看自己的眼神,邵華平也不難判斷,如果真的是自己欺負樂樂,她絕對不會管你是誰,直接上來一頓揍。
有了這樣猜測的邵華平不由得為張辰輝默哀了三分鐘。
“你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你說啊,無論是誰欺負你,阿姨都為你做主?!崩钚阄氖钦娴暮苄奶蹣窐罚也徽f樂樂有那樣的病,就人家乖巧懂事,嘴巴又甜,換誰誰都會喜歡的。
“我這是高興的。”樂樂也能感覺到李秀文對自己的那種關(guān)心,眼中的眼淚更盛了。這是她從記事以來第二次哭泣,每一次都和張辰輝有關(guān),每一次都是高興的哭了出來。
“傻孩子,有什么事能讓你高興成這樣。”李秀文有些疑惑,在她看來,喜極而泣只是一個形容而已,還沒有誰真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