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景浩帶著疑問回到了派出所。
昨夜回去之后,他一直在想著夏明月的事情,現(xiàn)在,她的消失成了一個謎。林景浩在心中不斷的問自己,自己對夏明月到底了解有多少?除了她跟自己講過自己的初戀之外,可以說對她的家庭、背景是一無所知。而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了解,似乎只停留在愛喝酒、愛刺激,喝多了就愛整晚的唱歌、念詩。然后就是對感情的不敢冒進(jìn),一旦進(jìn)入就無法抽身,就像她看到顧青對自己有意思,就主動退后,再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表示一樣。
“昨天抓到的哪二個家伙交代了沒有?”昨夜是小張帶隊將人帶回來的。
“林所,他們都交代了,這是他們的筆錄?!毙堖f上來了做好的筆錄。這個愛到處竄門的新人,現(xiàn)在也明顯地變得積極了起來。
“林所,以后辦案能不能也帶上我?!绷志昂苿偨舆^筆錄,正準(zhǔn)備打開來看,小張又湊上來討好地說道。
“小張,辦案可有危險呀,你有我們林所的身手嗎?”裴鋒從后面走了出來笑著說道。整個派出所,他也只能說說這個新人了。
“裴鋒,你小瞧我!改天我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北慌徜h這個派出所最不出眾的‘老人’奚落,小張明顯的不服。
“好了,大家都是同事,不要爭了。裴鋒,有夏明月的消息沒有?”看到裴鋒,林景浩就想起來了,昨天讓他去查夏明月的網(wǎng)絡(luò)動態(tài)了。
“查到了,她的微博更新了,我到您辦公室給您詳細(xì)匯報?!笨吹叫堄忠蠝悾徜h想要說的話,立刻又咽了回去。
“好,我們到辦公室去說?!绷志昂仆耆珱]有心思再細(xì)看昨夜的筆錄,跟著裴鋒就向辦公室走去。
“林所,你看,還認(rèn)不認(rèn)識這種花?”進(jìn)了辦公室關(guān)上門,裴鋒拿出了手機(jī),上面是一朵晶瑩剔透的白色喇叭狀花朵。
“這是...”好熟悉的畫面,似乎在那里見過,林景浩一時又想不起來。
“你還記不記得,‘死亡畫家’殷杰為龐家公子畫的最后一幅畫?”
“水晶蘭!”
“對,就是這種‘死亡之花’!”林景浩想了起來,‘死亡畫家’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為了在山上尋找這種‘死亡之花’。據(jù)說,是只有在陰陽交界的地方才能夠看到它。
“夏明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網(wǎng)名叫做‘水晶蘭’,原來的號她都關(guān)閉了?!迸徜h點(diǎn)了一下手機(jī),果然這個叫做水晶蘭的女人,顯示出的圖片就是夏明月。
“她現(xiàn)在正在云南海拔三千米高的陰冷潮濕山林中,尋找這種水晶蘭,說是一定要見識到這種‘幽靈之花,’她才能真正明白死亡的真諦是什么?!?br/>
“這個瘋女人!”林景浩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不過夏明月一直都是一個不知道循規(guī)蹈矩,有些‘瘋癲’的女人,她能做出這種舉動,也不奇怪。
“林所...”林景浩陷入了沉思,裴鋒只能將聲音提高了叫他。
“哦,對了,上次我們在地下室中查獲的肖凱的制毒筆記本,后來交到哪里去了?”林景浩想起要問什么了。
“交到市局了,您不是說后續(xù)的工作交給緝毒大隊嗎?”
“你是親眼看到上交的?”林景浩現(xiàn)在必須確切的知道筆記本的下落。
“證物一般都是夏明月整理以后再上交的,我倒是沒有親眼見到。”裴鋒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林景浩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不敢多想,他對夏明月是信任的,可是...
“沒什么事,我出去了?!笨吹搅志昂朴植徽f話了,裴鋒只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
裴鋒出去了,林景浩坐了一會,他打開桌子上的筆錄本,翻了開來。二名歹徒對他們進(jìn)入醫(yī)院,盜竊的行為供認(rèn)不諱,但是,他們只承認(rèn)他們是深夜路過醫(yī)院,想順手牽羊在醫(yī)院里偷一些東西。因?yàn)樗臉鞘亲罡咭粚?,?jīng)過的人流少,所以他們選擇了沒有燈光的夏明月辦公室下手??瓷先ィ@份供詞似乎也符合邏輯...
“林所長呀,這下麻煩了,你被人告了。”教導(dǎo)員推門走了進(jìn)來,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一臉的焦急樣子。
“誰告我?”林景浩聞言詫異的站了起來。
“就是你昨天抓的那二個小偷呀,一個被你打斷了三根肋骨,一個被你打斷了右手,現(xiàn)在他們都要告你故意傷人罪?!?br/>
“我去他的,他們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绷志昂埔慌淖雷诱玖似饋怼K渍Z說的‘惡人先告狀’,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說你呀,小林,抓人就抓人吧,為什么下手要那么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