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死者的身份,也就代表著人骨案停滯不前。林景浩只能讓大家擴大查詢范圍,將頭像發(fā)給全國各地的失蹤人口庫,希望能夠出現(xiàn)奇跡。
不過一個星期過去了,正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查詢的結(jié)果依然是毫無進展。看來這個死者,真的有可能是屬于無人報警的那種人。
那么,是什么人失蹤了十年,都沒有人去為了他報警呢...應(yīng)該是只有二種:一種是除了自己,家里就沒有其它人了;另外一種是有家人,但是卻被家人嫌棄,生死根本就跟他們無關(guān)了。
對死者的定義,再一次回到長期在外地打工的人員身上,因為,這種長期在外漂泊的流動人口,具有這種潛在的特征。
為了找到線索,林景浩只能再一次帶著顧青和裴鋒來到了王大發(fā)的家。
現(xiàn)在的王大發(fā)家,位于還建小區(qū)安居苑六棟一單元的二樓,走進這個一百二十平方的房間,整體的裝潢可以用奢華來形容,全實木的地板,真皮的大沙發(fā),夸張的吊頂水晶燈,感覺不是進了一個平常的人家,而是到了一個酒店的大堂。
“林所長,我這個裝修還可以吧?”看到林景浩帶著民警親自上門,王大發(fā)有些小激動。
“挺好的,這裝修花了不少錢吧?”穿上了鞋套,幾個人坐在了沙發(fā)上。
“住了一輩子的農(nóng)村房子,還不容易住個好房子,怎么樣也不能再委屈了自己了?!甭牭接腥丝滟潱醮蟀l(fā)自然是高興的很。
“你的父母在嗎?我們還是想向他們了解一下當年租客的情況?!?br/>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們先喝杯茶,年紀大了,沒事就喜歡下樓到處找人聊天?!蓖醮蟀l(fā)端來了三杯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十分鐘之后,大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對打扮依然土氣的老年人。
“這是我的父母,沒辦法,窮日子過慣了,好衣服也舍不得穿?!蓖醮蟀l(fā)給林景浩介紹著。
“林所長,我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呀,聽說你比那個葉問還厲害,一個可以打十幾個。”王伯說話一副夸張的樣子,一看平時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
“王伯,您看的那是電影,我哪里有那么厲害?夸張了,”林景浩笑了,不管民間的傳聞是不是夸大了,但是他還是聽得很高興的,起碼證明了當?shù)孛癖妼λ目隙ā?br/> 等到二位老人坐下,林景浩開始了他的查訪:“我們今天來,還是想問問二零零六年到零七年期間,您對原來那個房子的租客,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
“林所長,說實在的,我們是真想給你幫忙提供線索,我這幾天和老婆子也回想了很多當年的事情。不過,時間過得實在是太久了,而且我們當年也沒有簽什么合同。再說,就算我們記得一些人,我們也實在是記不起來,具體的是哪一年哪一個月的,實在是抱歉的很。”王伯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們記不記得來租房子的,以哪個地方的人為主呢?”
“哪個地方的我們不清楚,不過,我們知道他們都是來給龐家哪二兄弟的工地來打工的,這個錯不了?!?br/> “龐家二兄弟?”林景浩聽得身體一震,坐直了起來。
“是呀,就是林老板和龐老板呀,那個時候這邊的工地,基本上都是他們兄弟包圓了,外人想插都插不進來?!?br/> “你們確定?”終于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林景浩望了一眼正在做筆錄的顧青。
“確定!那個龐老板號稱業(yè)務(wù)多得做不完,林老板呢,就是手下的工人多,據(jù)說,光跟著他混飯吃的公民工就有幾千號人呢?!蓖醪f完看了林景浩一眼。
“王叔,您說得是不是太夸張了,這邊的地頭蛇就不會找他們麻煩嗎?”裴鋒有些不相信當年的龐家就這么厲害了,他覺得他說的太夸張了。
“你說得對,當時確實是有些地頭蛇不服氣,去找他們工地的麻煩。所以后來呀,他們又收了個本地的混混頭子雷軍,三個人結(jié)拜做了兄弟,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來找他們麻煩了。這個雷軍呀,據(jù)說以前是做這個的...”王伯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說做這個的...有幾個不是亡命之徒呀?!?br/> “雷軍不是外地人嗎?”聽到雷軍這個名字林景浩皺起了眉頭。
“一般不熟的人,都以為他是外地來的打工仔,其實呀,他就是個本地人,因為常年的到處‘跑路’,所以,都以為他是個外地人?!蓖醪攘艘豢诓瑁忉尩?。
“對了,這個雷軍也在我們那里住過一段時間,好像就是在零六到零七年?!崩咸磐蝗辉谂赃叢迳弦痪湓拋?,這讓林景浩立刻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