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爸媽送來的豬肉,洪大夫給工兵營送去了一大半。
次日中午,她被喊去到工兵營的食堂吃飯。
跟三位排長、政委,還有她那侄子坐一塊兒吃飯,洪大夫心里總惦記著茍小小。這看起來香噴噴的豬肉白菜燉粉條,到了她嘴里變得索然無味。
她要是從家里過來的,還能捎帶上茍小小,但她是從醫(yī)院被喊過來的。
吃了幾口,她忍不住對任良說:“良子,你去家里把小小也叫來跟咱們一塊兒吃吧?!?br/> 任良賭氣似的說:“我不去!”
他自己心里想那是一回事,從別人口中聽說那是另一回事。反正聽旁人提起茍小小,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孩子!”洪大夫嗔怒他。
林排長總是在找機會跟洪大夫說話,“洪大夫說的是上回我們在你家看到的那個女鬼吧?!?br/> 他話一落,招來鄭國華的一頓思想教育。
“啥女鬼不女鬼的!林排長,你還是黨員啊,接受黨的教育就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咋滿口怪力亂神?。 ?br/> 鄭國華讓他在洪大夫面前下不來臺,林排長不高興了,張口狡辯說:“我說的那個‘女鬼’,意思是說她像個女鬼,又沒說她真是個女鬼!”
鄭國華不想跟這半個文盲討論形容詞和名詞之間的區(qū)別,怪只怪自己沒有抓好工兵營里的思想教育工作。
他對洪大夫說:“洪大夫,你說的那閨女,我聽小鄧和楊大娘提過,老早就想見見她了?!?br/> 洪大夫想起昨天下午她和茍小小在廚房的一番互訴衷腸,不禁動容道:“那閨女說她父母都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