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的修整洗漱,吉利艾特終于復(fù)活了,那個蓬頭垢面,內(nèi)褲反穿的邋遢模樣被歷史拋棄。
吟游詩人吉利艾特終于來到這個傳說中的幻想村莊,而他將要用他的智慧與美貌,來揭開傳說中七不思議的神秘面紗。
“這位大嬸,你覺得我?guī)泦???br/> 吉利艾特終于有機(jī)會讓自己的金色秀發(fā)飄揚起來,而不是因為油膩而卡手。
“儂說啥!”大嬸將手中夜來香倒入后面的大桶之中,看來她是一位辛勤的底層勞動者,向他們致敬!
蘭斯雖然發(fā)明了坐便器,但是奈何沒有自來水,敗筆中的敗筆。
“嘔!”吉利艾特被這股味道一沖,好懸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但是高貴如他,又怎么能在女士面前做出如此動作呢?
就算內(nèi)心再怎么想要逃離這里,也要把坑埋上先。
“對不起,沒事!”
很好,就這樣說完,微笑,轉(zhuǎn)身,起步...走不了!
“咿,儂介個泥不地道唉,儂明明不似佛滴介個撒!”大嬸不依不饒的一把抓住吉利艾特的衣服。
吉利眼如銅鈴,死死的看著大嬸的手,這雙手因為辛勤的勞動變得干枯發(fā)黑,呈現(xiàn)出深沉的黑褐色,它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雙手——勞動人民的雙手。
好吧,這個不是吉利此刻內(nèi)心的寫照,他在意的是:大嬸,你洗手了沒!
第二個則是,老天昨天晚上才洗干凈的衣服?。≡缟喜鸥傻?。
吉利這個蹩腳的獵人,在來雪山的路上,不光弄丟了行禮,一齊丟掉的還有節(jié)操,我是說,money~
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大嬸,咱能放開手好好說話嗎?”
“咿,鵝放開儂,儂不就跑掉嗎,鵝不放哩?!贝髬鸬念^搖成了撥浪鼓。
在吉利的眼中卻變成另一幅驚悚恐怖的畫面,他無師自通的進(jìn)入子彈時間,大嬸的頭一邊緩慢的搖晃,嘴里發(fā)黃的牙齒清晰可見,還有那些不時濺射出來的唾液,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落在他的身上。
一幕幕讓他那光潔的額頭現(xiàn)在可以夾死一個蒼蠅。
嘩啦嘩啦!
胃中傳來翻江倒海的聲音,酸海之中一頭海怪不斷攪拌著食物的殘渣,觸手的起伏楊起陣陣的波濤,于驚鴻一瞥之中,海怪的腦門上居然頂著大嬸的臉!
細(xì)思極恐。
嘔!
刀削的雙唇緊緊的抿起。
“儂剛才系不系問鵝,儂摔不摔哩!”大嬸不依不饒的追問。
吟游詩人吉利艾特屈服了!
點頭,難看的微笑。
不哭,你要堅強(qiáng)!
大嬸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小鮮肉,不摸上一把怎么能過癮呢,遂一邊伸手一邊開口說:“鵝就似喜歡儂這樣滴小鮮肉,嫩滴狠?!?br/> 見另一只美麗的大手越來越近,又不能掙脫開大嬸的束縛,吉利只能把頭遠(yuǎn)離那雙漸近的手。
身體極限后仰...后仰不能,腰快斷了!
脖子極限伸長...伸長不能,頭快掉了!
臉,至少要保護(hù)好臉。
不惜一切代價!
啪!
啊啊啊??!
被摸上了,和砂紙一樣粗糙的大手,在細(xì)嫩的臉蛋上又是摩擦,又是揉捏,又是拉扯。
作...作...作戰(zhàn)失敗!諸位,天臉閣下戰(zhàn)敗了,為了小帥比,諸位玉碎吧!
厄~
吉利艾特華麗麗的暈倒了。
在黑暗中,他嗅到了百花的‘芬芳’,青草的‘清新’,天國的大門為他敞開,天使姐姐們演奏著美妙的樂器,環(huán)繞在他的上方。
“您是來接我的嗎?天使姐姐~”一位天使飄了下來,越來越近,吉利艾特迷迷糊糊的說道。
天使姐姐開口說著什么,可是距離太遠(yuǎn),他聽不清。
頭更疼了,吉利艾特想要揉一揉,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居然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
然后天使的距離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終于聽到天使姐姐在說什么。
“鵝要給儂做人工呼吸~”
噗!轟!
‘小胖子’在廣腦中爆炸,爆炸,爆炸!
那句話也不斷鬼畜的重播,重播,重播!
果然,他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使姐姐的面容終于清晰可見了。
尼瑪!天使姐姐居然頂著大嬸臉!
瞳孔中也是大嬸的臉,嘴里也是大嬸的臉,臉中還套著臉,全部都是大嬸的臉。
厄~
吉利艾特的心靈遭到大嬸病毒污染,清除不能,強(qiáng)制下線關(guān)機(jī)。
現(xiàn)實中,吉利艾特蘇醒過來,陽光很刺眼,卻沒有絲毫的溫度,他感覺整個人都墮入冰窟之中,剛才他還看見一個全是大嬸臉的天使姐姐。
幸好這些都不是真的,吉利慶幸的想道。
可是,比夢境中更加恐怖的是現(xiàn)實啊~
“咯咯咯,鵝滴人工呼吸真管用哩~”
咔咔咔!
吉利艾特幾乎是一度一度的僵硬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個大嬸居然捂著嘴偷笑。
……
……
……
世界一片寂靜,敬天國的媽媽,您最喜歡的小兒子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