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法醫(yī)部門儲存尸體和標本的地方,里面冷氣開得很足,剛一進去就感受到一股陰森之氣。張凱繼續(xù)說道:“我們當警察的都有經(jīng)驗,現(xiàn)場一點沒動,就只是把我那兩個同事送去醫(yī)院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但是對昨夜之事也是一點都不知情,醫(yī)生說他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像是自然睡著了,但我今早醒來叫了他們很久都沒叫醒,咱們做警察的都養(yǎng)成了條件反射了,不可能會睡死到叫都叫不醒?!睂幭c了點頭,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這里視野很開闊,現(xiàn)場也并不亂,一眼就能看得到頭,一時之間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她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這一次讓她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在一個桌子角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灰,只有指甲蓋大小,她伸手碾了一點仔細一看,就知道這東西絕對是符紙燃盡之后留下的灰。三具尸體的失蹤果然不同尋常。寧溪蹙起眉,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紙遞給張凱:“這東西送你,貼身帶在身上?!睆垊P臉色一變:“莫不是真有什么臟東西作亂?”“倒也不用緊張?!睂幭参克溃骸皩Ψ街皇悄米吡耸w,并沒有傷你們,可能是那起車禍有什么貓膩,怕你們查出什么來。”“那……那我需不需要再去買個佛像什么的戴在身上……鎮(zhèn)邪?”寧溪拍了拍他的肩頭,對他笑道:“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學(xué),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門的事?”張凱:“……”這話誰來說都合適,您一個搞封建迷信的說這話是真的嗎?不過被寧溪這么一說,他倒是心里松了一些,抹了一把臉對她說道:“寧小姐一早趕過來應(yīng)該還沒吃過早飯吧,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不如讓我請你吃個早飯?”寧溪一聽到早飯,肚子里就跟著咕咕叫了一聲,確實是有些餓了。不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不了,我出門的時候紀先生好像有點不高興,我得回去哄哄他?!薄凹o先生?”“就是我老公。”寧溪這么一說倒也想起來了,忽然問張凱:“你說,你們男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張凱不解:“什么怎么想的?你跟你老公吵架了?”“沒吵架,就是……我覺得他有點不高興?!睂幭膊恢涝撛趺凑f,“他說今天是周末,但是周末你們也不放假,我肯定要過來看看的,他好像就生氣了,難道他不喜歡我在外面工作?”張凱問:“那他上班嗎?”“不上?!薄澳遣痪徒Y(jié)了?你老公估計是生氣你不陪他吧,畢竟難得周末在家,當然是想你陪著他了?!薄笆沁@樣的嗎?”寧溪一愣,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好像還真是這樣的,那我還真得趕緊回去哄哄他了!”說完就趕緊快速地往門口跑去,張凱看著她的動作,搖了搖頭。怎么這位寧大師做起事來挺有條理的,性格卻有些缺根筋?不過,這也不是他該關(guān)心的了,張凱捏緊了手中寧溪給他的符紙,心里有了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