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之后,寧溪有些擔憂:“我剛剛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紀修齊柔聲道:“不重,剛剛好?!?br/> “我怕你生氣,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可他們實在太過分了?!睂幭p頰有些發(fā)紅,也是被氣的,“做錯事的不悔改,卻指望著別人去救他,要是不救,就道德綁架,什么道理?”
紀修齊嗤笑一聲:“他們好日子過得太多了,以為人人都要仰仗他們的鼻息,跪拜討好。”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不救紀修禮,我只是想讓他當面親自跟你道個歉,這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嗯,我知道?!奔o修齊低頭在她唇角印下一個親吻,“我知道你是在護著我,為我打抱不平,我心里只有高興,怎么會生你的氣?”
寧溪聽他這么說,這才放下心里的擔憂,轉怒為笑,“你最好了!”
紀修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想,他不好,他哪里都不好,他思慮太重,可寧溪對他卻赤誠又純粹,一心站在他這邊。
和她越是相處下去,他越是覺得自己相形見絀。
“別想那么多了,紀修禮現在死不了,還沒到那份上。”寧溪見紀修齊怔愣,忙對他說道。
第二天,老太太的棺木被運到了村子里。
已經死去十余年的人了,棺木也壞得差不多了,剛挖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成型,好在紀家有提前準備新的棺木,將骸骨轉移了進去。
紀修禮果然沒能來,紀坤一看到寧溪就欲言又止,但顯然是老爺子和他說了什么,他沒有再出言強迫寧溪必須去救紀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