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末苒本來還想再說幾句,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所說的對晚聽聆來說算不了什么。
因為她是晚聽聆啊,那些世俗的觀念在她那里根本就不起作用,別人或許覺得很重要,可是聽聆呢,她卻毫不在意。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站在高處的人看著腳下那些拼命攀爬還沾沾自得的人,輕蔑又無謂。
巫末苒看著晚聽聆,雖說她是聽聆的閨蜜,可是很多時候,她都看不懂聽聆。
看不懂她偶爾流露出的憂傷,看不懂她眼里的絲絲繞繞的思戀,看不懂為何她會有著悔恨又孤寂的表情,這樣的聽聆太陌生……她無從了解。
梓旌一笑:“得,咱們淡泊名利的晚大小姐,別在這兒干站著了,找個地方坐著吧,別到時候我腿麻了顫抖不止,一世英名都被你給毀了?!?br/> 晚聽聆笑著打了他一下,和巫末苒一起跟著梓旌走了過去。
說是慈善之夜,其實還不就是各個圈子里的人交際往來,趁著這個機(jī)會攀上高枝,或者抓住一兩個躋身上流社會的機(jī)會。
看看那些人笑的,那么虛偽,那么做作。
晚聽聆坐在一個角落里面色淡淡的喝著酒,巫末苒去洗手間了,梓旌嘛,名氣大交際廣,沒個幾秒鐘就又被某位老總請過去了。
在這三分鐘十八秒內(nèi),總共有八個人搭訕,兩個借機(jī)敬酒說是交個朋友認(rèn)識一下;三個自以為是發(fā)光體走到哪兒都會被全世界女人喜歡的人,在她面前一直晃悠刷存在感;前后兩個個死皮賴臉的站在旁邊不走一直嘮叨個不停,最后還是晚聽聆叫了個保鏢把他“友好的請走了”;還有一個,算是搭訕者里的一朵奇葩,搭訕界里面的一股清流,自始至終都沒有對晚聽聆說過一句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晚聽聆,深情的都快可以掐出水兒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輩子遇見過的呢。
晚聽聆嘆了口氣,忽視掉旁邊那道灼熱的眼光。
暗暗告訴自己,這么多年來什么奇葩沒見過?想到年在讀高中的時候,還有男生為了見她一面每一寸晚聽聆可能會涉足的地方都蹲了個遍,從此女廁所外多了一群默默駐足眺望不說話的男生……實屬校園內(nèi)一道靚麗獨特的風(fēng)景線……
晚聽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里想著:反正也不差也一個,習(xí)慣就好了,習(xí)慣就好了……
“您好,請問您是晚聽聆小姐嗎?”
一個waiter彬彬有禮的站在晚聽聆面前,帶著微笑禮貌的詢問。
晚聽聆點點頭:“我是?!?br/> “是這樣的,晚聽聆小姐,您的朋友請您過去一趟?!?br/> 晚聽聆微微一皺眉頭,“朋友?”
“是的,ta說請你過去以后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br/> 晚聽聆低頭斂眸,心里在猜想著這個所謂的“朋友”會是誰。
不會是末苒,她從來有事找自己都不會通過別人的;也不是梓旌,他才懶得搞這種“小神秘”,他只會突然嚇你一跳給你一個巨大的surprise,這種老土又沒有新意的邀請一點也不符合他的風(fēng)格。
那會是葉知淮深他們嗎?也不是,他們幾個是死活都不愿意參加這種晚會的,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休想把他們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