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水部司官寮。
到達(dá)后,高坂京介簡單與其他人打個招呼就開墾了。
此時空閑了,不利用琢磨好的術(shù)法去開墾,那是浪費!
特別是隨著麾下人員的增多,錢是越來越不夠用。
好比之前在檢非違使廳犧牲的秦氏子弟。
高坂京介既然是被解任了,肯定要用各種物資和錢財去安撫他們。
設(shè)身處地而想。
自己的親人犧牲了,但這功勞是能夠換成一個鐵飯碗。
這獎勵好說歹說、勉勉強強還是能夠安慰自己的。
結(jié)果給鐵飯碗的人竟然丟了官職?
換作高坂京介本人遇到了也是會慌。
特別是放在家境一般、根本沒有什么盼頭的人身上。
是以,給予安撫就很重要。
于是開銷就變多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
恰好,剛開發(fā)的莊園就很不錯。
讓一些能干的秦氏族人做里面的莊官,這樣就能夠讓人更安心一些。
雖說遠(yuǎn)離了京都些,可權(quán)力這種東西還是很不錯的。
“……難纏的草根、樹根還有石頭全都挑出來了?!?br/> “確實是很厲害呢!”
看到靜子驚嘆,素裳很自豪,豐滿的盈月愈發(fā)挺拔。
靜子視線飄忽,她很快也可以了。
按照刺激和血液循環(huán)上來說,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京介大人很努力呢,我也想加油!”
千反田充滿了斗志。
舅舅自成為了家從后,變得十分得有精神,一天忙到晚。
自己也一定不能認(rèn)輸!
二乃望著高坂京介十分認(rèn)真工作的神情,心都醉了。
「等等一定要服侍好休息的京介大人!」
然而在高坂京介用一個時辰開拓好一町地后。
素裳素衣已是如同瞬移般來到了高坂京介的身邊。
小跑過去的二乃懵了。
藍(lán)色的眸子中還能夠看得到空氣中恍惚留下的一道道殘影。
是錯覺嗎?
午時,陽光正盛。
高坂京介在三層閣樓的最上層中心倚躺著。
陪伴高坂京介的只有素裳和二乃。
素衣、千反田和靜子都去做事了。
高坂京介本人是做甩手掌柜。
事務(wù)交給愿意干的、有愛好和有需求的。
高坂京介負(fù)責(zé)做伴侶們背后的男人。
雖說這樣形容很特別。
“京介大人,您下午還開墾???”
“是的,再快些或許還能夠種些豆子?!?br/> “不是都初秋了嗎,天都有些涼了?!?br/> “你忘了陣法的力量?”
“喔喔,是啊。”素裳不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高坂京介。
高坂京介心中很舒服。
他是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與千反田在一塊的素裳有被同化的跡象。
千反田的大眼睛會綻放出神奇的熠熠光芒。
仿佛能夠?qū)⑷藥У交镁骋粯印?br/> 素裳似乎也能夠那樣。
若不是千反田會經(jīng)常俏生生地說一句「我很好奇」。
高坂京介是懷疑兩人才是姐妹。
“京介大人,我給您制作了手帕?!?br/> 見素裳不說話,二乃是順勢是遞上了繡著紫藤花的方形手帕。
高坂京介笑著接過,順勢是摟住這位少女。
“你白天閑暇時可以偶爾制作這種東西,晚上就不要了,對眼睛不好?!?br/> “嘻嘻,真好看啊。”
素裳也稱贊道。
剛嫁來的時候,她還也同二乃、三玖、五月一塊服侍高坂京介。
所以對二乃很熟絡(luò)。
“……就是閑暇時制作的而已?!倍嗣佳坶g有羞喜流溢。
臉頰是不由得偏向一邊。
素裳逐漸笑得無聲,沒一會兒就主動離開。
二乃放不開嘛。
她就識趣一些~
“京介大人,我想做些紡織、刺繡的工作。”
“我看你制作糕點挺好吃的?!?br/> 高坂京介笑著沒答應(yīng)。
依照《五等分》劇情來看。
二乃的夢想,是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店。
類似于咖啡廳、甜品店之類的西式小店。
高坂京介既然是知道了。
自是不會讓她為了幫助自己而放棄自己的愛好。
于高坂京介而言。
如二乃以及三玖、五月等工作心并不強烈的伴侶,還是做些感興趣的事會更好。
高坂京介對打打殺殺雖不喜歡,但也不厭惡。
如今政局上雖不穩(wěn)定,自己想自保卻并不難。
保護住這些伴侶們的安全更是很簡單。
因此為何不支持她們的喜好、樂趣?
最典型的香子。
她喜歡文學(xué),喜歡偶像藤式部,還有好友桐須真冬陪伴。
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高坂京介就認(rèn)為這樣很好。
自認(rèn)為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夠隨時陪伴著其他伴侶。
高坂京介更希望伴侶們能夠獨立些,對自己的人生有些追求。
“京介大人,我想幫助您,像靜子和愛瑠那樣?!?br/> 二乃鄭重地直視著高坂京介。
高坂京介只是笑笑:“這個不行,我更喜歡你白白嫩嫩的?!?br/> “……我才沒白白嫩嫩!”
二乃氣笑,小力地輕捶了一下高坂京介。
在搬到住宅后,兩人獨處的時間增多,二乃也不拘謹(jǐn)了。
偶爾也會去「反抗」。
雖說高坂京介感覺那是更進(jìn)一步的撒嬌多一些。
“我是發(fā)現(xiàn)你更喜歡做糕點——讓我想想,我記得我學(xué)習(xí)過些特別的技藝。”
“……您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的?!?br/> 二乃幽幽道。
都快半年時間了,她早就對高坂京介很了解。
身體上先不說,心理上她也有一種把握。
至少是知道高坂京介現(xiàn)在的確是在說正事,而不是調(diào)侃她。
“誤會就誤會了?!?br/> 高坂京介笑著隨口說了一句。
臉蹭了二乃一下。
二乃蹙眉直接雙手就抱住高坂京介。
一只秀手就往高坂京介腰際的帶子上解!
誰怕誰?
高坂京介:“……”
午時過后。
高坂京介繼續(xù)開始了開墾的工作。
其他人是幫忙將一些殘余的樹根、草根挑個干凈。
這個是細(xì)節(jié)。
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雜草生命力的頑強程度超乎尋常。
高坂京介是發(fā)現(xiàn)這個神話玄幻世界的雜草是加強版的。
也怪不得農(nóng)作物老是產(chǎn)量這么低。
雜草爭奪營養(yǎng),還想要農(nóng)作物能夠有什么好收成?
“??!之前開墾的地出現(xiàn)雜草了!”
“勿慌!我來配置專門的除草藥水!”
剛通過高坂京介幫忙制作了一個除雜草工具的靜子連忙又對素裳說。
素裳頓時放松了下來。
沒種過莊稼的她終于是知道農(nóng)民有多苦了!
光是人力除草就很費力氣。
彎下腰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事,可一直彎腰又挺直卻是挺累的。
也幸虧靜子會制作厲害的除草機器。
“有了這個工具,以后收割就不需要彎下腰了?!?br/> 素衣訝異地操作著只需要往前推就可以收割雜草、甚至是稻草的工具。
她十分明白這種工具的出現(xiàn)會給未來的收割帶來多大的方便。
彎腰這種動作是十分勞累的。
不少農(nóng)民稍微老邁些就已經(jīng)是因此癱倒在床上。
一般都是絕食而亡以免給家庭造成負(fù)擔(dān)。
哪怕是在秦氏里頭也并不是沒有這種事發(fā)生。
“這些工具的制造圖紙看來得盡快送給道長大人了?!?br/> 忙碌完休息的高坂京介笑著又說。
素衣鄭重點頭:“還是京介大人考慮周全?!?br/> 工具是可能被模仿的。
只是制造方式總需要許多時間去磨合、實驗。
因此還不如直接掠奪制造方法。
若是獻(xiàn)給了如今聲勢一時無兩的道長,那么有誰會去找麻煩?
“是啊,京介大人,我馬上就將設(shè)計圖畫出來!”
有聽到高坂京介和素衣聊天的靜子馬上說。
高坂京介笑道:“你說我來畫吧?!?br/> 此時為初秋,已是收割的季節(jié)。
能夠給道長獻(xiàn)上方便收獲的工具,是能夠省很多人力物力的。
靜子鄭重點頭。
就以丈夫為支點改變這個國度吧!
受到靜子感染的千反田也是微板著俏臉。
高坂京介忽然是有些想笑。
鑒于氣氛,還是沒笑出來。
當(dāng)天下午,高坂京介將收割機的設(shè)計圖畫好并交給了道長府上的管家。
至于工具制造會不會延遲?
瞧《陰陽師》原著中,數(shù)千個妖怪武器被源賴光制造出來。
光是那鐵和鋼就讓高坂京介懷疑這個時代的生產(chǎn)力。
也正因為如此,高坂京介完全就不認(rèn)為道長沒源賴光那種本事。
人家源賴光數(shù)千個高達(dá)一樣的鋼鐵妖怪武器都制作出來了。
憑什么快要當(dāng)關(guān)白的道長不行?
穿越第169天
高坂京介一大早還沒出門。
藤原道綱就過來了,他一臉笑吟吟的。
這讓高坂京介想到了安倍晴明那只狐貍。
“京介,聽說你研究出了能夠不用彎腰就割草的道具啊?!?br/> “是的,沒錯,就是我!以后我還會制造更多有用的!”
“……你說真的?”
還在微笑的藤原道綱慢慢收斂了笑容。
高坂京介笑道:
“自然是真的,這種話還能夠有假?”
“當(dāng)然,就算以后有類似的物品,我也會先給道長大人過目。”
靜子知道的知識對這個時代來說絕對是珍寶。
而高坂京介是沒有藏私的打算。
靜子制造的哪個項目、工具對農(nóng)業(yè)有用,他就記錄下來交給道長。
不然這個喜歡種田、又懷有仁愛之心的伴侶就很危險了。
“我明白了,那你先就收下這個家符吧,對你后續(xù)會有幫助的。”
“那我不客氣了?!?br/> 高坂京介很豪爽地接過藤原道綱遞來的家符。
玉質(zhì)的牌子中刻畫著優(yōu)美藤紋。
一道道特殊的折痕與浮線組合,流溢出神秘的色彩。
“想不到你不去維護治安也能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啊?!?br/> “不就是一個工具嗎?”
“呵呵,這可不是一個工具的事。”
“唔……”高坂京介沉吟起來。
他也不太清楚農(nóng)業(yè)的變革會帶來怎么樣的影響。
巨大嗎?或許是。
問題在于對他是否有益?
算了,有道長在。
藤原道綱一臉的意味深長。
“你這些天先收斂些?!?br/> “行,我懂你的意思了。”
高坂京介點頭。
藤原道綱是在說,先別讓收割機的事情傳播出去。
實際上無論是制造者靜子,還是莊園主事者素衣都很注重這一點。
其他秦氏子弟更是自己人,嘴巴嚴(yán)實的程度比一般人強得多。
待藤原道綱離開,高坂京介就召集寢殿中的所有人商量。
寬闊的母房中。
大家是通過激烈討論得出了道長應(yīng)該是要將物品獻(xiàn)給天皇的結(jié)果。
高坂京介思索了一下,感覺的確很合理。
“那一定要嚴(yán)守好秘密呢。驚喜被提前發(fā)現(xiàn)了,那就不有趣了?!?br/> 香子說了一句中肯的話。
千花嗯嗯地點著腦袋:
“提前知道了,喜悅的程度就變得有限?!?br/> 素裳不由又對靜子夸獎。
“靜子,你干得很厲害喔!或許會讓京介大人在道長大人的地位變得更高的?!?br/> “誒嘿嘿,我都是以前從一些不知名的雜書中看到的,何況今年也很難使用了……”
靜子干笑起來。
她能夠怎么解釋?
心中還有一種竊取了別人勞動成果的強烈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