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望去,只見漆黑的夜空中,有一道紅光正急速朝這里逼近。
再仔細(xì)一看,這竟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渾身流淌著霞光,扛著一把門板一樣的大刀,昂首挺胸,神情狂傲,衣袂飄搖,在這漆黑的夜色里,堪稱風(fēng)姿絕世。
來人正是聶炎!
早前,他正在刀邪那里練刀,出來后,聽聞夜寒受到幾大家族的追殺,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眨眼的功夫,他便來到了夜寒的面前,看了夜寒一眼,奚落道:“嘖嘖,瘟神,你這被打得有點慘?。 ?br/> 夜寒也抬頭打量了也聶炎一眼,暗暗心驚,兩年沒見,這家伙竟然突破到了御空境中期,比自己還要高一個小境界。
并且他渾身刀意彌漫,散發(fā)著一股霸道而凌厲的氣息,很明顯,他這里兩年在刀道上也有飛躍式的進步。
“被這么多人追殺,你來試試?!币姷铰櫻宗s來,夜寒松了一口氣,他剛才差點就直接催動碧玄珠了。
碧玄珠受創(chuàng)嚴(yán)重,這兩年來,也沒有恢復(fù)多少,要是催動對付這種級別的敵人,恐怕會直接陷入沉寂,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使用。
聶炎瞥了一眼陸明遠(yuǎn)等人,目光又在陸明遠(yuǎn)身上停留了片刻,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夜寒:“我說你怎么搞得那么狼狽呢,原來是有個半步天人境的家伙?!?br/> “什么只有一個,分明是兩個?!币购粷M,開口糾正。
“你這瘟神,大爺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喜歡吹牛逼。”聶炎道:“還有一個在哪兒,我怎么沒看見?”
“廢話,當(dāng)然是被我殺了!”夜寒沒好氣的道。
這時,陸明遠(yuǎn)也上前走了幾步,看向聶炎道:“小子,這是我陸家和夜寒之間的事,不想死就給我讓開?!?br/> “陸兄,跟他廢什么話,這小子一看就是來幫這渾蛋的,直接一起殺了得了?!标懨鬟h(yuǎn)身旁,那名手拿雙刀的青年道。
“沒錯,趕快動手吧,這家伙今晚讓我們吃了那么多苦頭,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碎尸萬段了?!庇钟腥说馈?br/> “可以不用那么急,先將他所修煉的功法逼問出來,再處置他也不遲?!崩钣X開口道。
“嗯,就這樣辦。”陸明遠(yuǎn)點了點頭,他對超脫境強者留下來的功法也是十分心動。
“呵呵,你們這群家伙,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是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啊?!甭櫻锥急贿@群人逗笑了。
“哼,只有區(qū)區(qū)御空境初期的修為,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地?fù)P言要教訓(xùn)我們,小子,你還真是無知的可憐啊?!庇腥顺爸S。
夜寒也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聶炎,“小炎子,你可以嗎?”
聶炎雖然天資妖孽,實力不能以常理來度之,但對面畢竟還有著一個半步天人境,五個御空境巔峰,還有幾名傷重的御空境后期修者,他此時說出這種話來,就連夜寒都有些不太相信。
聶炎也瞪了夜寒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可以?”夜寒問。
“當(dāng)然是不可以了?!甭櫻缀軣o語地看了夜寒一眼,“他們有這么多人,你們兩個還是殘的,我怎么打得過?”
夜寒比他更無語,那你還說的那么信心十足,虛榮心怎么那么強?
夜寒道:“那怎么辦?”
聶炎看了一眼夜寒手里的碧玄珠,道:“你不是都將這玩意拿出來了嗎,趕快催動它,教他們做人。”
夜寒:“……”
夜寒很無言,你來了我還要催動碧玄珠,那你干啥來了?
夜寒指著陸明遠(yuǎn)道:“我弄死他,其余的交給你,沒問題吧?”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受死!”陸明遠(yuǎn)見夜寒竟然如此輕視他,心頭不由冒火,提著槍,便卷著一道光焰刺了過來。
聶炎見狀,周身氣勢爆發(fā),玄力暴涌而出,掄起門板般的巨刀向著陸明遠(yuǎn)刺來的槍尖就砸了下去。
鏘!
一道奪目的火星在昏暗的山林中亮起,然后聶炎便被一股可怕的力量震退了近十米遠(yuǎn)。
“好麻,好麻。”聶炎甩了甩手,看向夜寒道:“好,就按你說的,你解決這渾蛋,我去解決其他人?!?br/> 說著,他便提著巨刀劃過地面,沖了出去。
“小子,你找死!”李覺等人見聶炎只有區(qū)區(qū)御空境中期的修為,竟然敢獨自朝他們沖殺而來,頓時全都?xì)獾绵秽唤?,這是在輕視他們嗎?
“宰了他!”李覺開口,同時他也動手了,提著劍直接劈斬而下,恐怖的劍光飛出,將地面都劃出了一條深溝,塵土飛揚。
同一時間,其他人也紛紛出手,一時間,整片山林中又沸騰了起來,光暈噴薄,玄力震蕩,劍光縱橫,一棵棵巨樹倒下,宛如朽木一般,經(jīng)不起任何摧殘,化為碎屑飛舞。
另一邊,陸明遠(yuǎn)也提著槍緩緩走向夜寒,他并非沒看到夜寒手中的碧玄珠,但他卻依舊一點不在意,笑道:“別虛張聲勢了,你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交出你修煉的功法,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br/>